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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撂下我一个人受罪。”又指着香菱的屋子道:“偏生她才咽气,就来了这么个事。也是因着她,才有了这官司,我早说是个灾星,你们偏要留,如今只我一个人遭罪罢了。”

薛姨妈听了这话,更是气极,宝钗道:“大嫂子,人都去了,好歹留点话头才是。”金桂只不管不顾的大哭撒起泼来,这时又有王夫人打发的人来问话,宝钗也只含糊的说个大概,说一概等薛蝌回来才明。

这边不过仓促的命人抬了香菱下去埋葬,又在家两日不着消息,早慌张不已。抓摸不着,这边方听的有消息来,忙命人传了进来,宝钗和薛姨妈在帘后,只道:“你且说。”那小厮躬身道:“二爷方使了银子去刑部衙门打听,只听说上头抓的严,概不许消息传出来,方往牢里去了,也不过略见着一面,大爷倒是没遭什么罪,只让我们快想法子将他弄出来。琴姑娘说听得大爷的口供录的不好,怕会证实了罪,如今也没法子往刑部衙门去,若去寻了贾府,指不定有些消息。”

薛姨妈听了,只叫小厮自去,即刻到贾府与王夫人说明缘故,恳求贾政,见贾政不过托人与知县说情,并不提及银物,又去寻凤姐与贾琏说了。贾琏听说,只道;“只这事便寻了我,这旧案新翻,定是要证实他那罪,我哪里有这个本事。”薛姨妈只急的慌了手脚,贾琏复道:“若说富贵,该寻了侯爷府去才是。他才是有权有势的,哪里比得我们。”薛姨妈复想起黛玉来,只回家同宝钗说了此事,宝钗多次在黛玉面前受辱,只如今到底是她亲哥哥的事,虽说不成器,但到底是极疼爱她的,恐自己一人不中用,又寻了探春一起,想起黛玉对贾环的照应,思来到底不会见死不救的。

宝钗与探春去时,黛玉方才午起。听了这话,黛玉瞧着紫鹃笑道:“如今可热闹了。”及至黛玉到花厅时,宝钗只跪倒在地,哭诉着将话说了一遍,黛玉笑道:“按说,到底政事我不该过问的,只是此事牵扯甚广,一来到底是舅母的亲戚,二来这事说起,少不得与你们说与。说来到底与我也算有些关联,我倒是知道些消息的。”

方说完,便听紫鹃道:“说来可是我们家和薛家的案子呢。”宝钗听了,只抬头往紫鹃望去,紫鹃冷笑道:“薛蟠打死之人名冯渊,是我们家的远支。前些年到底是贾家从中作梗,便无从申冤,好在那家仆忠义,这些年不远万里告状申冤,只无人受理,方不得已寻了我家,说来,便是我们告得你薛家。”宝钗听了,只如一个晴天霹雳,一时泪流满面,道:“好姑娘,到底是我们的错,如今香菱也去了,若是说出来,到底死人事大,颜面名声都没了,到底我哥哥也遭了这罪,如今请姑娘怜惜了。”

紫烟几人只在后偷笑,望天望地就是不看着紫鹃和宝钗,紫鹃笑道:“薛姑娘说得轻巧呢,倒是死人事大,也不能让人死不瞑目才是。再者,我便是有意怜惜,到底我一个姑娘家的,哪里管的了这事,也不过是哥哥闲说与我听罢了。”宝钗便求黛玉道:“公主慈悲,如今我们家就靠着哥哥一人,公主也受过痛失亲人的苦楚,请公主开恩才是。”探春也道:“林姐姐,到底事情也过去了这么久,到底也是一家子,林姐姐便与大哥哥说一遭,只小惩大诫了便是。”

黛玉笑道:“三妹妹这话错了,到底是各司其职,便是王爷侯爷也不能越权不是。不是我无意,只实是无能为力,刑部姚大人公正廉明,连当今都敢顶撞,如何会听我们的言语呢。”宝钗听了,跌坐在地,只觉黛玉那浅笑那般刺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