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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反正就是一報還一報,現在好了,扯平了。&rdo;
顧惜鮮少見季元現對誰區別對待,方才他出聲阻止把立正川划進黑名單,顧惜著實緊張了一下。
多年來沒什麼強勁對手,偶爾飛到季元現身邊的鶯鶯燕燕,均被顧惜勸退‐‐倒不是玩陰的,眾人純粹覺著除了顧惜,誰他媽能鎮住小司令啊。
&ldo;我跟他不熟,只是見了幾次面。&rdo;
季元現終於蓋棺定論,心口那團鬱結將散未散。他搞不清自己為何悵然若失,明明事情圓滿解決,合該高興。又多一朋友,挺好的。
可兩人關係……真就,僅僅,如此了?
季元現嘖聲,又惶恐一陣。操,該不會你媽的看上那小子了?
小司令思維活絡,嚇得自己一激靈,晃晃腦子趕緊否定。
叫他看上立正川,還不如去愛直男噢!
顧惜不知季元現嘀咕什麼,面色變換賊可愛的。他忽地伸手去揉季元現頭髮,氣氛霎時曖昧不可言。
車內空間封閉,熱度不衰。季元現分明沉浸在自己世界中,卻不加思索地將巧撇開頭。
十分乾脆。
季元現開門下車,髮絲擦著顧惜指尖溜走。柔且軟,撩得顧惜心頭又疼又癢。
當事人恰似毫不知覺的樣子,雙手揣兜里笑著:&ldo;奶昔,趕緊鎖車上去了。要不然我得多幫你喝三杯酒,你說慘不慘。&rdo;
顧惜悻悻收回手,解了安全帶。他笑也不是,沉默也不是。只得簡短回答道:&ldo;嗯,來了。&rdo;
前半夜風雪交加,半路救人鬧得雞犬不寧。後半夜紙醉金迷,接風宴把酒持螯。秦羽一呼百應,灌得季元現直往床底下鑽。顧惜只好幫他擋酒,這人溫柔,喝過酒後眉歡眼笑。圈裡的姑娘看了眼直,追著顧惜要聯繫方式。
少年恣意,今朝有酒今朝醉,誰也不管明日如何。喝到嘔吐,喝到醉話連篇,喝到昏睡於套房各處,直至東方露出魚肚白。
這茬,才真正揭篇兒了。
季元現挽回人心,風頭更勁。而立正川於目前來說,依然不太喜歡小司令。他算是真真見識了季元現的手腕,人情練達。
這模樣,這心性,怎可能安分靜心學音樂?也難怪拉不出幾首好曲目。
立正川就此將季元現的微信號丟在人堆里,不再觸碰。
而緣分說來妙不可言,大多時候有如玄學。
立正川有生以來首次從夢中驚坐而起,是為一座男人雕像。那感覺太虛無,整個夢境十分荒誕。
小軍長打開速寫本時,攥著鉛筆遽然怔住。這亦是他首次對想要雕鑿的人物面相茫然無措,立正川不記得了。他不記得夢中男人眉眼如何,只覺心若雷鼓。
窗外大雪再次肆虐,人間一個又一個紛攘流年。
小軍長深深記得一段話:若夢裡出現一座雕像,則表人性中的冷漠無情。夢者或許熱愛那個對他追求無動於衷的人。
這是否確為一則預言,尚不得而知,惶惶非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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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惜正式回歸,喜得季夫人特地提前結束工作。真如秦羽那蠢逼所言,季家恨不得為乾兒子搞一出國宴。若非近年來要求作風簡樸,清正廉潔,季夫人打算在光和樓訂十桌。
季元現特不服,他常常懷疑顧叔是不是隔壁老王。你媽顧惜這待遇,他季元現敢想嗎?
季夫人端坐客廳,拉著顧國寶噓寒問暖。也難怪,沒有對比就沒有傷害。季元現從小活成歪脖子樹,顧惜是真正詮釋著何為根正苗紅。
倆孩子站一塊兒,誰熊誰懂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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