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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此時於高空俯瞰，萬千燈火的中心，是立正川。

他這一腳踏下去，可就沒有後路了。

他心想，不就是學習麼。難道顧惜可以，季元現可以。我就不可以?

立正川笑，不就是學習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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註：&ldo;&rdo;

1&ldo;人生……雙翼&rdo;‐‐雨果

2&ldo;愛任……去他&rdo;‐‐切斯特頓

謝天謝地，請你們快去學習。

第二十五章

立正川失聯了。

意識到這個問題時，暑假已過半月。季元現從英語長篇累牘的閱讀中抬首，他偏頭將手機夾在耳朵與肩膀之間，兩隻手在&ldo;嘩嘩&rdo;找著卷子。

來電者是周錫，這人無事不登三寶殿，當然此事只關&ldo;立正川&rdo;。

好像全世界都認為是季元現把小軍長給窩藏了。

&ldo;手機打不通?家裡也沒人?哦，他們家去北方莊園避暑了。&rdo;季元現好久都沒找到暑期衝刺卷，還得分心應對周錫，&ldo;那我也不知道啊，放假我們基本不聯繫。&rdo;

&ldo;嗯，那你找別人問問。咦‐‐奇怪了。&rdo;

&ldo;哦，沒說你。有張英語試卷得改錯，我找不到了。&rdo;

季元現說完，掛電話。他從書桌上找到桌子底下，愣是沒見著那張完形填空錯了十五題的試卷。

不過季元現記得顧惜那張&ldo;妙不可言&rdo;的俊臉，估計廢了千鈞之力才忍住沒抽他。

&ldo;我是不是該誇誇你，總能完美避開正確答案。這也是一種功夫，了不得。&rdo;顧惜推眼鏡，深吸口氣才能繼續說下去，&ldo;元寶，我告兒你。就這題，你把答題卡扔地上，踩一腳讀出來的分數，可能都你比做得高。&rdo;

季元現滿臉悲憤，差點扭曲了。他撇嘴：&ldo;那也得是您顧學神的腳才行。&rdo;

顧惜撩起眼皮看他，呲牙笑得特恐怖：&ldo;喲，口齒伶俐呀。&rdo;

於是，每日練習多一項，單獨訓練完形填空與閱讀。

季元現瞅著桌上漫捲紅艷的紙張發呆，每一張分數與錯題，都好比那恥辱柱。一寸寸往下扎，牢牢釘在他的身骨中。

學習還真挺累的。季元現揉揉眉心，單手劃拉聯繫人名單。他找到薛雲旗，撥通。

&ldo;雲哥，還沒休息呢。那什麼，我想要個人的號碼。&rdo;

&ldo;就你以前的朋友，立森，立家那個。我找他……他弟弟有點事，我們同學。&rdo;

季元現不明白，為何他會因為周錫一個電話，還費盡心思去找立森。真他娘的不明白，那小子從來對自己冷冷清清，只有偶爾興致來了，或喝醉酒，才會主動撩撥。

跟你媽玩兒似的。

立森接到電話時，挺意外，同時他也高興。立正川雖說不缺朋友，但每逢假期，真能把他叫出去玩的人並不多。不過這次很可惜。

&ldo;正川跟他老師去尼泊爾大徒步了，估計八月初回來。&rdo;立森翻翻日曆，從表格中找到行程事項，&ldo;就前天才送他們走，我還以這個暑假他又要呆在家裡搞雕塑。&rdo;

季元現坐著萬向輪轉椅，他頭往後仰，退幾步到留聲機邊。準備找張唱片聽，近期迷上巴赫，差點爬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