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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話太委屈，難受地揪心。

&ldo;你不敢跟我出櫃，可我敢。換做立正川他敢嗎?你敢給季媽說你喜歡男人嗎?!&rdo;

&ldo;顧惜!&rdo;

季元現低吼著打斷他，眉頭緊皺。兩人忿怒地對視片刻，又無奈扯了火氣。

&ldo;我們是出來比賽的，玩的。可不可以別提這些事，我不願想。&rdo;

顧惜眼眶通紅，轉頭盯著遠方黑漆漆的海面。巨輪緩緩駛進海港，透亮的燈光格外刺眼。

&ldo;但你終將要面對，元寶。&rdo;

&ldo;你需要一個敢於陪你承擔的人。&rdo;

立正川他敢嗎。

季元現不確定，這問題太刁鑽。他拒絕回答。正當兩人沉默時，身後傳來熟悉聲音：&ldo;元現，秦羽找你。&rdo;

操了，是立正川。

季元現收拾好情緒才轉身，他拎著瓶子，低頭從立正川身邊走過。小軍長想叫住他，抿了抿唇，忍住。待季元現身影走遠，立正川才回頭盯著顧惜。

顧道長毫不示弱，他抬了抬下巴，冷笑著。立正川瞥一眼，同樣高傲地不願多說。

他意欲離開，顧惜卻忽然叫住他。

&ldo;立正川。&rdo;

&ldo;我不甘心。&rdo;

&ldo;不甘心也沒辦法，&rdo;立正川冷聲道，&ldo;他是我的。&rdo;

&ldo;很快，他將徹底是我的。&rdo;

話中的挑釁簡直像決戰書，顧惜回味片刻，咂摸出了深層含義。他面部一僵，巨大的憤怒與妒意湧上心尖，可顧惜還要裝作風輕雲淡。

他說：&ldo;我不在意，誰沒幾個炮友。&rdo;

立正川到底更勝一籌，他有恃無恐，竟還&ldo;寬慰&rdo;顧惜。

&ldo;你不在意就行，畢竟我和元現估計是一輩子的&l;炮友&r;。&rdo;

高下立現，不必再多說。兩人卯足了勁兒，極力控制不要在這兒打起來。否則就太難看了，季元現沒法兒做人。

他們是情敵，情敵之間萬壑難平。

除非有一人放棄，除非有人另覓良人。但肯定不是立正川，他認死理，只有季元現這一堵南牆。

風波幾起的登記日終於結束，季元現回到房間時，渾身酸痛。

立正川不喜歡交際，早早上樓收拾了。現哥兒開門進來時，小軍長正穿著浴袍畫速寫，智能音響里放著施特勞斯。他果然更偏向浪漫主義風格。

&ldo;回來了，&rdo;立正川頭也不抬，&ldo;去洗澡，今天早點睡。&rdo;

季元現躊躇著，挺想問問立正川有沒有聽到什麼。他不希望對方亂想，又不知如何開口。呆站片刻，選擇了先洗澡。

等他出來時，客廳燈已關閉。季元現察覺自個兒房間燈亮著。推門一看，立正川四平八穩地坐在床上，玩手機。

&ldo;不是，你怎麼老愛睡我房間。&rdo;季元現擦乾頭髮，哭笑不得地走過去。&ldo;屁股挪一下，多大臉啊，還要睡中間。&rdo;

立正川掀開被子，將人攬進懷中時，伸手關燈。房間霎時一片黑暗，唯有窗外霓虹與月光輝映。隱隱綽綽，能看見彼此的大致輪廓。

視覺受限，聽覺與觸感便有位清晰。連呼吸聲也如雷貫耳。

季元現沒有掙扎，他們是情侶，矯情個什麼勁兒啊。立正川埋頭在他脖頸出，溫存地、仔細地輕嗅。

他們企圖以擁抱來鑲嵌彼此，要挑開皮肉，塞進骨髓里。仿似這般才能深刻，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