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部分 (第4/5页)

论事项,再也不能装做没这回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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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门不幸!真是家门不幸啊!”杜老爷还是黑发黑须,可是神情却苍老了很多,他因为杜桃容的事情连忙从驻地赶回家中,已经是身心疲惫。

可惜常年不在家,他对家事也是两眼一麻黑,这时除了抱怨还是只能抱怨,“你看看你们,这么多人,连个家都管不好!尚秋才走没多久,桃容又出了这种事,现在还说闹鬼,这要是让外人知道了,我杜家的颜面何存啊!”

坐在下首的二夫人是被他重点批评的对象,这时候气急的跳了出来,“老爷,您也不能光说我啊!这家是我管的没错,可我又不能未卜先知,尚秋的意外不关我的事,桃容的事跟我就更没关系了,说到底,她那衣冠禽兽的夫君还是大姐选的呢!”

她说完眼波一挑坐在杜老爷旁边的大夫人,大夫人也不答话,只是低眉顺目的捏紧手中的帕子,不停低念着“罪过”“罪过”。

“二姐,你也别埋怨大姐,谁知道那么斯文的姑爷性子竟那么差劲呢!而且要不是你平日里对四姑娘太苛刻,那鬼干吗别的地方不去,单单要在你屋墙上留血字?”大夫人不吭声,娇俏的四夫人倒是忽然说了一句,那幸灾乐祸的调子任谁都听的出来。

“你什么意思?”二夫人针锋相对,染着丹蔻的两手一叉腰道:“谁说那鬼就是找我的?再说了,是不是鬼还很难说呢!指不定就是什么人啊……”她瞟了一眼四夫人“私底下使些下三烂的手段想要浑水摸鱼。”

“哼,二姐说的,也不无道理……”四夫人没硬接,端起茶盏避开了视线,“反正我是身正不怕影子斜,谁心里有鬼谁自己清楚。”

“够了!够了!你们除了阴阳怪气外,还能不能干点别的!”杜老爷气愤的拍了拍桌子,暂时压下了底下几位夫人间乱窜的火花。而一边的大夫人沉思良久,这个时候缓缓开口道:“老爷,要不……还是作场法事吧,不管有鬼没贵,府里连遭变故,也该去去污气。二来,给尚秋和桃容积积功德,也算是我对这两个孩子的一点心意了……”

她说着,不禁眼角湿润。杜尚秋兄妹自幼生母早逝,是她这个嫡母养大的,关系自然不比旁人。

杜老爷叹了口气,想想这也算是个不是办法的办法,鬼神之事他们凡人起不上一点作用,唯有指望那些整日与神佛打交道的和尚道士了。

于是杜府办法事的事,就这么定了下来,而这一切,也被抽空从素儿身体里溜出来的春霄,听了个清清楚楚。

怀不平怒戏三清

斩妖除魔,自然少不了和尚和道士。

而当今天子姓李,推崇老子,道教大兴,恰好杜将军的正室夫人又是崇道之人,所以杜府选在五月十五这天黄道吉日,摆下了安宅镇土的道场法会,法场就设在了杜桃容生前所住的北苑。

北苑平日没人住,仅有素儿与陈小娥两个人,如今要摆神圣庄严的法坛那就不一样了。所以素儿和陈小娥一大早又被赶到了其它的院里,直待法事完毕,才会叫她俩回来,这让急欲一窥究竟的春霄很不满。

因为这法事,对主人家来说或许意味着禳解灾疫,在下人们眼里却不啻为一场华丽的热闹表演。何况杜府高门府第,设的道场自然不会寒酸,据说请来的道士都来自长安城里内数一数二的大观玄都观,这就更让一堆仆役们蠢蠢欲动了。

而春霄夹在这堆下人里面凑热闹,一来是生前尚无机会见识此类玩意;二来,她也有着自己的担忧。

她如今是魂魄之体,虽由地府安排了一具肉身,可到底跟正常的活人不同,也不知这些据说能与神灵沟通的法师是否能一眼就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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