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部分 (第4/5页)

你二人正好可以切磋切磋。”

秦蓉笑吟吟点头:“不错!本公子就喜欢猎奇猎艳。那就,劳烦江兄带路咯?”

见忆卿还愣着,我又使了好几个眼色,他才哦哦哦哦哦哦着连滚带爬出了门,秦蓉昂首挺胸器宇轩昂跟上去。

直到秦小姐清澈爽朗的声音和江贤弟唯唯诺诺的回话远了,我才收好竖起的耳朵,架起锅炉煮米酒烹红肉。

忽听花啓均道:“子车兄,若有什么想说的,直说无妨。”

我停下手中动作,坐到他对面,干笑道:“啓均兄,你是个明白人,在下此举用意既然瞒不了你,我也就不虚与委蛇了。”

花啓均缓缓点头,眼中奇亮:“多谢子车兄以诚相待。”

看着他面上一直不见凋谢之意的笑容,我心情有些复杂。良久,我才踌躇着道:“啓均兄,有件事情,在下一直很想问你。”

只是碍着文人心照不宣的惯例,至今未开口。可现在,此事已到了不得不说的地步。

天下读书求仕者,自古就将“只可意会不可言传”之道视作圭臬,许多一句话就可说清楚的事,偏要做一大堆风马牛不相及之事矫饰,拉一大拨毫无关联之人下水。我子车廿虽也是十年寒窗,心中其实烦透了这些个委婉曲折。无怪乎世人皆骂文人误国了,有了这么些欲用一张嘴皮子治人治国的家伙,成日上蹿下跳搬弄是非,家国安有不亡之理!

花啓均似也很能理解我:“在下必竭力一解阁下心头之惑,子车兄但说无妨。”

我深吸了好几口气,声音有点颤抖:“啓均兄,你是不是,在下的仇家安插于在下身边的……细作?”

作者有话要说: 修改到此为止,接下来就是重新贴文了~

☆、廿一

人在江湖漂,怎能不挨刀?小爷我从小在街头瞎混,狐朋狗友一大堆,对手仇家也不少。没准哪个混蛋趁我从了良不注意想玩点阴的……

花啓均捻着茶碗盖的手立时顿住了。

我咽了口唾沫,沉着声音再接再厉:“然因了某个在下尚无所觉的缘故,啓均兄心生不忍,非但不欲加害于我,反倒处处帮我护我?”

半晌,捏着碗盖的手又缓缓动起来,风轻云淡。

我只好再添了一句:“实不相瞒,月测那日在下被诬舞弊,啓均兄救在下于水火之中后,在下无意中听到了令表兄与人对话……”

什么大鱼小鱼,小鱼定是我子车廿无疑。虽不知我几时待他好过,可花啓均三番两次从张子涯父子手中救我,却是比书院那方由先帝亲书的碑文还要清楚的事实。

品茗之人垂眸不语。雾气蒙蒙,从碗中袅袅升起,爬进了那双总是蕴着丝清冷之色的眼里。

我咬咬牙,索性说得更明白点:“啓均兄,你是君子,我也是君子。君子宅心就似这头顶天青日白,纵是浸了泥染了墨,雨水洗一洗就干净了。”

半天得不到响应。仿佛半刻钟里,我一直在对影自说自话,跟个疯子无异。

再这样下去,小爷我还真得疯了……

我脑袋一轰,兀地站起,几步上前,一把捉了他右手。我直直看进他双眼:“啓均兄,在下说来说去其实就只想说一句话——我子车廿不是忘恩负义之人,细作之事绝不计较,你若想要什么,直说便是!”

慷慨陈词,余音绕梁!我与花啓均对视,目光熊熊,恨不得从他眼中钩出那张网来,烧成灰烬!

咯噔一声,茶碗磕案,白茶微漾,漾进了花啓均的表情里。他左手轻轻拨开我手,浅笑若水:“子车兄,听闻最近市面上新出了好些戏本,其中有不少是关于世仇家恨的。看来子车兄最近是迷上了此类戏剧,阴谋阳谋,离间作梗,连说话行事都往此中想了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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