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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距離越拉越大,溫槿跟著少年左拐一下右拐一下,眼看著時間就這麼流走,終於急了。

她想起來那個挑染著黃毛的男生的叫法,叫這少年靳哥。

但不知道少年究竟叫什麼名字,她只得跟著出聲,顫顫悠悠試著喊停少年:「靳,靳哥。」

她聲音太小,喊出來跟小貓叫喚似的,少年沒聽見。

溫槿提高了一點音量,又想再喊一遍。

城中村路不平,腳下不知道被什麼碎石硌了下,溫槿吃痛,嘴也跟著吸氣,「靳哥」兩個字被她喊得斷斷續續的,聽起來倒像是在喊疊稱。

女孩聲音可憐巴巴的在後面響起。

「靳,靳哥哥……」

少年腳步猛的一頓。

溫槿一下子撞到一個堅硬的後背。

薄荷味撲了滿鼻。

鼻子有點疼。

溫槿紅著眼,捂著鼻子剛想嘟囔怎麼突然停下了,才發現自己不知不覺被少年帶著走到了一間房子的門前。

門已經打開了,探出來個挑染著黃毛的腦袋,嬉皮笑臉地喊著:「靳哥!」

下一秒,男生瞪大眼,「臥槽,你額角怎麼傷著了?」他一看,又驚訝,「不對,你耳朵怎麼也是通紅的?!」

「朱二火。」少年像是挺不爽的又嘖了聲,沒正面回答這個問題,「以前怎麼沒發現你話這麼多?」

少年側身進了屋,留下溫槿和男生不知所云地面面相覷。

溫槿站在原地,怯生生說了句:「你,你好。」

-

溫槿被男生帶進了屋。

「上次都忘了自我介紹了,我姓朱,單名一個二火炎,家裡我排老二,所以大家都叫我朱二火,這裡是我家。」

朱炎絮絮叨叨,扭過身來問她,「妹子,你怎麼又跟著靳哥一起過來了?」

「我來拿……」

溫槿話還沒說完,這人一下子又記起來,「你是來找包的對吧?」

溫槿眼睛亮了亮。

這麼說的話,她的包難道在這裡嗎?

朱炎在柜子里翻著:「放心,都給你收好了的,裡面的東西我們碰都沒碰過。」

衛生間傳來花灑的水聲。

是少年衝起了澡。

「妹子,你跟著靳哥過來,知不知道他頭上的傷怎麼搞的?」朱炎瞥了眼衛生間,小聲問她。

溫槿抿唇,實話實說:「……好像是他爸爸打的。」

「呸,狗東西,指定是又回來偷錢被靳哥逮住了。」朱炎呸了聲,神色鄙夷,看樣子是知道少年父親的事情的。

繼而他又鬆了口氣,喃喃,「嚇死我了臥槽,看那傷,我還以為他又一聲不吭打比賽去了。」

溫槿敏銳地抓住關鍵詞:「什麼比賽?」

朱炎捂住嘴,一副「我可什麼都沒說你也不要再問了」表情。

溫槿撇撇嘴。

既然問不了這個,她又換了個話題:「他爸爸經常……偷錢嗎?」

「那可不,那狗東西跟賭鬼投胎了一樣,手裡有點東西就想去賭,上次還差點把兩條胳膊給抵掉,還是靳哥去救回來的,安分了一段時間,最近又開始偷錢了。」朱炎一臉不屑。???y

別人的家事,溫槿不好再多問。

加上她也從來沒經歷過這種,只好沉默著感慨了下。

被人尋仇打架、父親賭博酗酒、還有剛才那位老奶奶說的「那姓靳的一家子都是瘟神」……

她心裡對少年湧上點說不出的滋味。

但更多的,還是害怕和恐懼。

朱炎還在翻翻找找,一時間只剩下花灑的水流聲。

溫槿抿抿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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