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部分 (第2/5页)

什么?”

他那头似乎有女人的娇笑声,古暮沙皱了皱眉:“是谁说要来给我道声恭喜的?你就是这样恭喜我的?客人都到的差不多了,你怎么能只想着准时过来,你是主人,总要陪着我们招呼客人吧?”

他在那头顿了一顿,才略带讥诮地道:“说得也是,谁叫我们是姐弟呢……”

“……”她不由一窒。

他沉默了许久,从电话里传来一声低低的叹息:“沙沙……别太狠心……”

似乎有根弦“嘣”地断裂,清脆的震颤的声音抽打着她的神经,眼泪突如其来地汹涌而出,她盯着镜子里模糊的影子,抿了抿嘴,却止不住泪流成河,一滴滴成串打在盥洗台上,汇成一片。

再也无法平静地说出一个字,她猛地合上手机,深吸口气,手忙脚乱地去翻化妆包,拿了面纸拭去不断涌出的泪水。

她这是怎么了啊!怎么就止不住地流泪!这个样子的她,真是招人讨厌!讨厌!她狠狠地擦着泪,连睫毛膏和眼影都糊了也在所不惜。

怎么擦也擦不净,她颓然放下湿透的面纸,索性任眼泪流个痛快。

一个人能有多少眼泪呢,总有流完的时候吧?她恼怒地想,恨恨地看着镜子里那个优雅娇媚的女人哭得一塌糊涂。

等到眼泪渐止,古暮沙已是眼睛发红,眼泡微肿。

对着镜里那张大花脸叹了口气,拿出化妆品机械地补妆。

眼圈还可以用粉底眼影等掩饰,但红红的眼睛恐怕是瞒不了人了。也罢,她方才不过是激动到喜极而泣罢了。

对着镜子细细描绘,眼线拉得极长,收尾时微微上挑,勾勒出一双妩媚的丹凤眼,光华流转,倒也看不出方才还在失声痛哭的模样。她无声嗤笑,勾了勾唇角,开始刷睫毛膏。

洗手间的门被人轻声推开,古暮沙瞟了一眼,看到白云间走了过来。

对上彼此的眼睛,两人都是一怔。古暮沙略颔首,便移开了眼。白云间走到她旁边,取出口红描了几下,从镜子里看了她几眼,道:“你男朋友有点着急了。”

看她似乎不解,白云间又道:“他让梁风过来看看你怎么还不出去,我说我反正要来补妆,就替梁风过来了。”顿了顿,很随意地道:“你男朋友对你真好,你们认识多久了?”

“呃……从小就认识。”

她点点头:“青梅竹马啊。”

古暮沙笑笑,不置可否。白云间轻笑道:“认识了那么多年,你应该不会有婚前恐惧症吧……啊,是订婚恐惧症,怎么……好像……”挑挑眉,没说下去。

古暮沙垂眸收起所有化妆品,然后冲她优雅地一笑:“当然没有。”点点头,便走了出去。

这个白云间,对她似乎在若有若无地挑衅着,言谈之间若有所指,让她很不舒服。但既然是客,古暮沙也不打算和她有多少交集。

人与人的机缘是很巧妙的一件事。有人就是莫名地让你心生好感,而有些人,偏偏就像狗和猫,天生便合不来。

她和白云间,大约便是属于后一种情况。

31 或该顺水推舟

仪式自有经验丰富的司仪主持,一男一女搭配得天衣无缝,整场仪式里妙语不断,俏皮却又不会流于轻浮,引得宾客笑声不断,加上精心布置的场地灯光等效果,仪式可谓完美。只除了,女方的一位家人姗姗来迟之外。

不过这也不算什么,顶多算点小瑕疵,来宾并没有多少人注意到这件事,而两家父母早已忙得忘了这件事,心里有疙瘩的,大约就只有古暮沙了。

直到该办的程序都完成了,宾客即将入席开宴,白云间跟梁爽他们说了声有事要先离去,然后婉谢他们相送。古暮沙往外看去,直到她消失在天香厅的门口,才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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