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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六阙、觉今是而昨非

无轻并没有昏迷很久,他很快就在浓重的血腥味中醒来。心中的不安成为现实。或许像他们这样正常的人永远都不可能理解那些疯子的想法和做法,无轻知道今天自己是在劫难逃……因为那个人是绝对不可能允许任何危险的因素存在!

但是无轻不后悔,起码他可以确定自己成功的让那人中毒,那种毒素虽然不猛烈,但却难缠,那人在未来一段日子里都不可能有什么大动作了。他的言言一定有足够的时间可以做准备!

无轻知道,只要泽湮墨和濯疏言在一起,就没有什么可以阻止他们。濯疏言唯一可能遇到的最大障碍就是那真相。无轻迅速走到桌边研墨,取出一块丝绢在上面匆匆写了些什么后立刻塞入亵衣。就在此刻,外面的呼喊声和厮杀声越来越近。无轻知道现在他已经是避无可避,打开门走了出去,看到院中那厮杀的人时无轻一愣,随即了然。

“碎痕楼与天歌皇帝已经结盟,碎痕楼主前些天来到京城一直在暗中查探,神医府上下私藏十殿图,其心可诛!”那「泽湮墨」手执指天剑一脸的正义凛然。

无轻听到这番说辞立刻明白了那人的意图,这么说濯疏言一定在附近!眼神四下瞟了瞟,无轻用眼神搜索濯疏言可能的所在,脸上却始终不动声色。

“若皇上真的要治罪我们神医府,不是应该正式派禁卫军来吗?怎么就只有「忠义侯」您一个人?”无轻提高了声音,他其实是故意说给周围的濯疏言听。关心则乱,有时候越是亲近的人事物也就越是难以分辨真假。因为内心深处会自然的产生一种抗拒真相的情绪。

无轻太过了解濯疏言,他知道此事定然会给她造成极大的冲击,他无法在此时说出所有真相,唯有尽可能的让她明白自己的意思。

可此时的濯疏言早就被心中的痛苦折磨的完全失去了所有思考的能力……她没有注意到无轻说的话,她只是紧紧盯着眼前的两人,看着那一抹黑和一抹紫在此刻暴发出最惨烈的冲突。她怎么都想不到等待自己的竟然是这样的局面。

“废话少说,受死吧!”

“受死?我认识的泽湮墨什么时候变得那么残忍了?”

“残忍?以前的我就是太仁慈!所幸今天的我终于知道以前的自己有多错!”

濯疏言感觉到自己的脸上泛起苦笑,今天的他是对的,以前的他是错的?这是不是就叫觉今是而昨非?只是他以前的错误里是否包括了自己呢?……

濯疏言再也听不到任何声音,她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生命里最重要的两个人正在生死间挣扎……

濯疏言发不出一丁点的声音,那因为心痛几乎彻底失去的呼吸却在喉间逐渐形成一种近乎残忍也近乎于本能的沙哑哀号。

濯疏言的眼前似乎还能看到当时无轻愤怒的亲吻着自己的模样。

「为什么你不哭?你明明是在害怕!若你哭着求饶,我就可以放过你!」

濯疏言突然明白了当时无轻的感受……他从小保护自己,可自己却无法给他更多……他当时失控的将自己赶了出去,是啊,他疯了,他是被自己的无情无义给逼疯的!

现如今就连泽湮墨也疯了吗?究竟是谁决定了所有人如此的命运?

濯疏言甚至都还没有机会询问无轻为什么会武功,甚至都还没有机会跟他说出自己真正的心意。为什么这个天却不肯给自己机会……

那缠斗在一起的两道身影彻底迷了濯疏言的眼,她的视线越来越模糊,冰冷的眼泪滑过脸颊,冷的似乎要将所有鲜活的生命都冻结……濯疏言猛然惊觉,原来人在痛苦到极致时流出的眼泪是冷的……

当那指天剑散发着白色光芒没入无轻的胸口,濯疏言只觉一直被什么堵住的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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