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0章 判尺 (第2/3页)
等候着的人应当是听见了点动静。
任晚瞳目一缩,厉声一喝:“不许进!”
然而门外人年轻气盛,还并不信服这位没见过的尊后,那侧殿的门被他推开了一条缝。
亓鸩这个时候与秦翌僵持在侧墙,眼尖地瞧见侧殿门,他便分了心,一缕血气径直扎入那缝中。
“啊!——”杀猪般的惨叫撕扯回响起来。
那人捂着自己的一只眼,淋漓的血自他捂住眼的手心处渗流出来。
那血气赤箭他连拔也不敢。
亓鸩面色狠厉,漆墨般的双瞳闪出赤红的光来,他阴沉着冲外道:“没长耳的蠢物!——还不快滚!”
那惨叫几乎是立马被捂住拖走了。
方才隐约从金乌殿传来的乐声也在此刻被掐得静寂无声。
秦翌也是在这个当头收了手,径直后退一跃,到了任晚她们的身边。
一个卷轴被他投掷出去,悬着展开在了此殿的正中。
那是一身红衣的女子,站在一棵槐树下抬头。
这是任晚前段时日初到魔域见过的。
亓厌疏画的。
“灵域最近生起一阵传言,说这画上人是如今魔域尊主心尖上的人。而这人,正是从前传言中死掉的,亓氏先少主夫人。”
“有人猜出来了,这淬灵女弟子背叛了亓氏先少主,与魔域尊主狼狈为奸,也背叛了灵域。”
亓鸩面上的神色,已经不能用阴沉来形容,那是极度的恨意。
从任晚的方向看去,甚至能看见他垂在身侧,无法自控地微微颤抖的手。
偏偏是亓厌疏,一个亓鸩无法亲手杀死的人。
从前先族姜氏血脉留下的魂引,仍旧在约束着他,凡是姜氏族人,特别是中心一脉,绝无可能杀死自己的亲族。
亓鸩眼底闪过桀骜,舔了舔有些痒的牙齿,挥手间血气之焰已然舔舐燃烬那幅画:“那又如何?”
“灵域欲战,那便战吧。”
一身赤玄之色的男子说出这样的大话,却意外的并不叫秦翌怀疑这话中的真实性。亓鸩,真实的亓鸩本就就是这样的性子。
他从前只是穿一身纯良亲和的皮,如今他全然不顾,是世人口中的那个乖戾、嗜血狠辣、病态疯极的小毒物,
亓鸩越看秦翌心中杀意更甚,从前有所顾忌,如今早就撕破脸了,正是时机。
血气有卷土重来的趋势,却生生被道平稳轻淡的声音压下:“亓鸩。”
“等秦师兄说完。”
亓鸩长吸一口气,乖顺地收回欲动的血气,他正狠狠压制着不悦,殿内的其余三人都能察觉出。
秦翌眼眸中晦暗,他打量着亓鸩,见他退到了任晚身边,向她迅速投去一道神色。
那是探寻,是探寻任晚如今心下情绪如何。
秦翌自从知道亓鸩的真实芯子后,便一直认为是任晚受他蛊惑,才与他情意相通。
现下看来,任晚才是两人之间的上位者。
秦翌有些放下心来,在他身边的江涟漪也瞧出同样的意味,放心了许多,并且,她甚至有股本该如此的心境。
阿晚她一直不同呢,江涟漪总这样觉得。何况,抬眼看去,此时的两人身着同样制式的赤玄婚服,像一对精细雕刻的玉人,两人很登对。
任晚平静开口:“秦师兄,即便你把这东西给了我,灵域也不会对我留情。”
她如今的境遇不会因这画而更差,这在她身上最急的麻烦还排不上它。
所以,这判尺她没有接受的需要,她和淬灵不想再有关系了。
秦翌知道她抵抗淬灵,只得说出最后准备的话。
“……,这判尺冥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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