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则,必然极大的助长叛军的声威。一但他们生了儿子,那他们就更能大作文章、借此来鼓动与拉拢草原各个部族了。”
薛绍的心里算是想透了,于是对老狐狸说道:“裴公的意思是,在与突厥几场大战得胜之后,由我来负责将伏念与公主送回突厥草原?”
“你倒是聪明。”老狐狸笑眯眯的直点头,“奇袭黑沙的蓝田公子,敢行此举吗?”
薛绍听到裴行俭这话是既郁闷又好笑,这这个激将法真是用得高明,言下之意你百来个人都把黑沙牙帐捅了穿,现在让你这个自命风流蓝田公子一边泡妞一边去做胜利的使者去行使反间之计,敢也不敢?
正当薛绍哭笑不得不知如何做答的时候,门外响起月奴的声音,“裴公,月奴无礼叨扰了。只因有客拜访公子,月奴斗胆特来报上一声。”
裴行俭连忙道:“此事不急容后再议,你先去应客。”
“也好。那学生先行告辞了。裴公早生安歇,多多保重身体。”薛绍求之不得正想开溜,于是拜了一礼先行告退。
出了门来,月奴说柳司马连夜来访。
薛绍会心一笑,柳司马这时候私下前来拜访,也算是人之常情为官之道吧,去应付一下就好了。
由于将要在大都督府镇守一段时间,薛绍就暂时在大都督的官署后宅选了一所以往李崇义用来待客的偏院来住,重新洒扫与清理了一番,环境还算幽静。
柳司马见了薛绍回来迎头就拜,感激涕零的叫着恩公,恨不能五体投地方才表达感激之情。
那一日,柳司马被一马槊打在脸上受伤不轻,现在还有些淤青血肿,颇有一些狼狈之相。不过这个小老头儿待人接物一团和气,是一个典型的温厚长者,任谁与之相处也会感觉不错。
寒暄了数句之后,柳司马将目前大都督府内部亟待解决的、尤其是一些跟军队后勤有关的重要政务,对薛绍讲了一讲。他言辞肯切又谦虚,像极了属下对上级请示汇报工作时的态度。
薛绍对这个柳司马的印象倒是不错,与之相商解决了这些政务之后,柳司马不敢多作打扰,马上就请告辞。
临行之时,按照官场的一些“潜规则”柳司马自然是要留下一件礼物来的,不过很明显他今天是两手空空而来。薛绍倒也没在意,毕竟不是土生土长的大唐官僚,对这些东西并不看重。
不过柳司马显然不是和薛绍一样的想法,正当告辞之时,他看了两眼侍立于旁的月奴,欲言又止表情有些尴尬。
薛绍会意,笑了一笑示意月奴出去。
柳司马这才说道:“久闻薛公子大名,天簧贵胄龙凤仪表,少年风流驰靡万千。如今公子来了并州下官本当孝敬,但下官向来便是家无积粟没有什么拿得出手名画珍器。只有家中寄养一女,是我早丧的亲妹妹的女儿,年方十六未曾出阁,生得小有几分姿色,而且自幼修文识得琴棋书画,性情温婉贤良。公子若不嫌弃,求让此女为公子执帚。”
柳司马是个典型的儒家读书人,话说得风雅婉转,执帚的原意是女子嫁到夫家之后执笤帚扫地,后来引申为代指妻子。
薛绍便笑了,我说你怎么两手空空而来,原来是准备献上一个外甥女给我暖床。这在21世纪的人看来,像是非常下作的“性贿赂”,但在大唐时代真的是不足为奇。早前蓝田公子不就经常与李仙缘这样的狐朋狗友交换小妾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