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部分 (第4/5页)

云的手紧紧攥着调羹,指尖泛白,调羹几乎镶进了肉里。

盛晚归的肚子很疼,腰部沉得像挂了个水桶,下腹部坠涨着,一收一缩的痉挛着,带着阵阵针扎一般的疼痛,手脚冰凉,泛着恶心,心里头堵得难受。

痛经的毛病自从生了孩子之后就再没犯过,吃凉的、跑步都没事,许是回到南霁云身边,人就变得脆弱了,连以前的毛病都找上门来。

盛晚归挪蹭着,在床上躺下,心里头有莫名的委屈,冰凉的手掌覆盖在小腹上,更加重了痛意。

这上面,有几条白色的纹路,这是她曾经生育过的印记,每次洗澡的时候,她都会看着这些纹路发呆,想起她那个无缘的孩子。

那一天,张三带她去了医院,医生证实了她确实怀孕了。那时候,她的脑袋蒙蒙怔怔的,不知道是喜是悲。

张三跟她说:“你把孩子打掉吧,你还这么年轻,以后还有很长的路要走,拖着个孩子是累赘,再说,你又没钱,现在养个孩子得花多少钱呀。”

她一句话也不说,靠在床边想了一宿,决定要留下这个孩子,是她和南霁云的孩子,也许会长的很像他。

张三反复的劝她,但终究拗不过她,好心的出钱出力,陪她去做产检,他们一起,做了几笔生意,将生产住院的钱攒了下来。

临生产的那天,她疯狂的想念着南霁云,冲动的想回去找他,但一想到他也许已经结婚了,就打消掉这个念头,张三陪着她,孤单的走进了产房,经过5个小时的艰难生产,她听到了孩子的哭声,心中一松,便昏过去了,等醒来之后,急于的想见到孩子,张三却告诉她:孩子死了。

她不能相信,觉得整个世界都快坍塌了,她盼了九个月的孩子竟然就这么夭折了,甚至连他的面儿还没见到。

医生给她打了镇定剂,她就此沉沉睡去,一直睡了48个小时。

再怎么悲伤,她都得接受孩子已经没有了的现实,只是心中那一片伤痛算是彻底的种下了,而她之所以喜欢小无病,也是因着他和她无缘的孩子年岁相仿吧。

回忆旧事,又令眼泪沾湿了枕头,身体不舒服的时候,实在不适合在回忆痛苦的往事,那样会使人的意志消沉,悲观厌世,盛晚归现在就是这样,对一切都感觉到很厌倦、无趣,怨恨南霁云在她难受的时候不在身边,而奔向了他喜欢的女人,怨恨自己不听话,偏要吃凉的东西,都是自作自受吧。

门响了,有人推门进来,盛晚归心头一震,将被子撩起,盖在头上。

南霁云走进来,看见盛晚归屋里亮着灯,却一丝声音也没有,静静的在门口站了许久,敲敲门,没有人回应,以为她睡着了,便轻轻的推开门进来。

看这样子,南霁云便知道盛晚归没有睡,轻轻的将她的被子从头顶拿开,说:“怎么盖在头上了?闷不闷呀?”

没有听到盛晚归的回答,南霁云看到她苍白得没有一点血色的脸,大手忙覆上她的额头,冰凉冰凉的,立刻知道她的老毛病由犯了。

“很疼是吗?”南霁云心疼的擦着她眼角流下的泪水。

盛晚归听到他的话,眼泪愈加的凶猛。

痛在她的身上,痛在他的心里,南霁云忙说:“等会,我马上去给你沏杯红糖水。”正要站起来往出走,盛晚归忽然伸出手来,一把抓住了他的衣袖,睁开泪眼朦胧的双眼,可怜兮兮的说:

“小南叔叔,我好疼,不要走。”

南霁云温柔的一笑,说:“我不走,马上就回来。”

盛晚归仗着身体难受,放肆的释放者自己的欲望,说:“不要,小南叔叔,抱抱我。”

眼前的盛晚归,娇弱的像是个被雨水打湿的花朵,南霁云的整颗心都化成了一滩清水,柔软得不可思议,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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