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部分 (第4/5页)

微出神,视线一晃,米黄的身影行色匆匆迎面而来充斥了视野,对方低着头一个没稳住撞上他的胸膛,手冢下意识的伸手一扶,栗棕色发丝的女子便一个趔趄栽倒在他的怀里。

女子轻轻“哎呦”了一声,手冢出于良好教养礼貌,低头询问,“小姐,你还好吧?”

对方抬起脸来,五官淡雅清妍,一双眼睛尤其漂亮,蓝到透明的美眸让人想起爱琴海的碧波,看着倒是……有点眼熟。

“日暮医生。”手冢还记得她,叫出这个姓氏后他自己也觉得奇异,他不善交际,所以很少会记得只见过一面而且预期也不会有什么交集的人。

“哦,是你啊。”日暮静流揉揉被撞疼的额头,弯下腰去帮手冢捡掉落的护照证件之类,不经意的问,“去旅行吗?”

“去进修。”手冢接过,点点头表示谢意。

然后她看见了他手里攥着的两张机票,有点疑惑,“你一个人?”

“恩。”

看了目的地,纽约和纽黑文市不过两小时车程,日暮的瞳眸瞬间炫亮,“能不能让个位置给我?”

手冢怔了下。

“呃我的意思是如果你退票了,我也许就能登机,”她显得有些焦急,“我哥伦比亚大学的导师有一台紧急的重要手术,因为原本的第一助手车祸腕部受伤,我需要尽快赶过去。但是航线太热门已经满员了,明天可能来不及。”

他沉吟片刻,似乎是做重要决定一般的为难,最终,还是点了点头。

“谢谢你,”日暮如释重负,拉起他就往服务窗口那里走,“在那里,快点。”

能去耶鲁进修那肯定有两把刷子,但日暮就是觉得这个漂亮男人喜欢顶着一张聪明的脸干傻乎乎的事,上次医院也是,这次更傻,一个人坐飞机还买两张票嘞。

十分钟后她扬着崭新的机票,冲他绽开一个明丽微笑,“

现在,它是我的了。”

梵蒂冈,圣彼得广场。

托斯卡拉柱圣者雕像凝聚着四百年前建筑天才贝尔尼尼的才华横溢,高耸入云的埃及方尖碑,喷泉洒下漫天琉璃珠似的雨。椭圆形的大理石地砖上偶尔有停泊休憩的鸽子,洁白或银灰,转动着黑黑亮亮的小眼珠,发出机灵平和的咕咕声。

不远处圣彼得大教堂圆形的穹顶刺破流云易色的天,米开朗琪罗大拱形屋顶的惊世之作,华丽到令人窒息,宛若一枚希腊十字架镶嵌在这个微型却令世人敬仰惊叹国度的中心。

捧着紫色鸢尾花的小女孩天真的拉拉他西服的衣角,天光明灭,迹部掏出一块钻石怀表,换回了一大捧带着露珠的芬芳花朵。

天籁之音的撞钟清新悠远,神圣温柔,白玫瑰娇柔的花瓣铺满了碎石小路,长长的红毯绵延通向世界的极限。盛装的宾客如主人之愿守候在两侧,往远方张望新人的身影,CNN,BBC,NHK,Euronews,全球媒体在沿途焦灼等待。无尽长空之上阳光如雪,天地和无数哥特式的尖顶一样,静默不语。

十一点整,迹部景吾出现在红地毯的尽头。

一身亮眼的纯白,胸口别着一朵紫色鸢尾,身形挺拔,绚丽阳光从身后逼来,时空瞬间定格,炫目耀眼。

没有新娘,没有父母,没有欢呼,那整齐划一惶恐与惊讶的面孔,让他在红毯上嘴角牵起华丽嘲讽的弧度,高贵桀骜如冰上独舞,欣然迈出华美的狐步。

碧洗晴空下风景极致。

没有家财万贯的姻亲,没有长辈的祝福也无所谓,什么世俗的禁忌,什么森严的门第,本大爷的爱情从来唯我独尊,不需要得到你们的承认,那些质疑我们,诅咒我们,妄图拆散我们的人,请为本大爷当帷幕之畔可笑的小丑或玩偶。

走到圣坛前,他傲然的抬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