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部分 (第1/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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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官领命,又提醒道:“将军,此方药性猛烈,这奴隶又是会武功的,怕他熬不住发狂伤人伤己。下官建议服药后将他用锁链拴牢,旁人不要靠近,免得发生意外。”
龙傲池心中不忍,面上却不想被人看出她如此关心一个奴隶,就轻描淡写问道:“这奴隶现下外伤绽裂,内伤未消,是否能熬得住?”
医官不想夜长梦多再生枝节,大战刚休军营里等着他看伤病的人很多,没空整天惦记着一个奴隶,于是答道:“反正服药后新伤旧痕都有可能再度崩裂,这奴隶若命大熬过来,日后伤口会更容易愈合。将军,不必为此操心。”
龙傲池终于点头,吩咐医官全权处理,将归澜带出帐外,寻个空场拴牢,开始为其疗伤。
归澜再度恢复意识的时候是生生痛醒的。
他的手臂被冰冷的铁链悬吊在一棵粗壮的大树之下,他跪在地上膝盖着地支撑身体,脚腕则压着沉重的石锁,手脚不能挪动分毫。他感觉周身上下痛痒交加,四肢百脉冷热交替,真气失了控制随意流窜。鲜血从他绽裂的伤口中涌出,嗓子干渴呼吸困难。他不是没有尝过这样的痛楚,只是这一次仿佛无休无止,又如利刃编织的钢网套在身上越勒越紧,让他无端地绝望。
他想,之前主人说为他疗伤一定是自己的荒谬幻觉,怎么可能呢?现在的折磨才是真实,或许仅仅是开始。他只是没有料到,会这样痛,痛到他已经忍不住,大声呻吟。仿佛唯有宣泄出声,才能稍稍缓解痛楚,可其实毫无作用,还会吵到别人休息。
于是他咬紧嘴唇,尽量压抑着呻吟,希望自己能够痛到麻木或者再次昏死过去。多年经验告诉他,熬不住刑罚的时候最好是能够早些失去意识,那样再多的苦痛也就不觉得了。
就在他接近昏厥的时候,附近有个兵丁喝问道:“还醒着么?”
归澜无力回答。
那兵丁怕麻烦也不多问,拎起一桶冰冷的盐水,毫不犹豫泼在归澜背上。
龙大将军之前只是交代让看着那奴隶保持清醒不能睡着,并没有特别叮嘱用怎样的方法。那奴隶被铁链捆绑手脚,一身触目惊心的伤,痛成那种样子,又是得罪过大将军的,一般正常人都会以为是大将军要故意折磨他出气。所以以盐水泼醒已经是客气的,还有歹毒的招数没有用,怕那奴隶受不住死的太快,扫了大将军的兴致。
如受伤的野兽一样凄厉的哀嚎之声再也压不住,从归澜的嘴里溢出,穿透漆黑寂静的夜显得尤为骇人。
龙傲池已经脱衣就寝,搂着阿茹两人相互取暖睡得正香,突然被这声音惊醒。
阿茹迷迷糊糊道:“将军,莫非附近来了野兽?”
龙傲池一拍脑门自责道:“糟了,刚才困乏迷糊,犯懒没解释,怕是下边的人以为我要故意折磨那奴隶,刚才那声音听起来像是归澜的惨叫。”
龙傲池一边说着一边准备穿好衣裤,紧张道:“我去外边看看,嘱咐他们好生照顾归澜才是。”
阿茹此时清醒了不少,也起身迅速穿衣,劝道:“将军,您且歇下,这种小事哪需要您亲自去办?奴婢替您走一趟,免得您着急火燎,让人看了害怕。”
龙傲池经此提醒,也想到自己平时在人前的冷酷印象,觉得还是让阿茹出面更稳妥。军营里的人都敬阿茹三分,而且她又是姑娘家,那奴隶见了想必不会如见了自己这样害怕。
08何以疗伤(中)
阿茹前脚刚要出门,龙傲池后脚也穿戴整齐跟了过来,犹豫道:“阿茹,我跟你一起去看看他,大不了我站远一点,也好学学你如何与人温和说话。”
阿茹揶揄道:“将军,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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