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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蓄谋已久的”(9)
莉迪亚?卡斯卡特小姐应法庭的紧急传唤从城里赶来出席审讯,她将提供一些关于死者的情况。她说她是上尉的姑姑,是他现在唯一的亲人。自从他继承了他父亲的遗产之后,她姑姑就很少见到他。他总是与他的朋友们单独待在巴黎,而她不认识她侄子的那些朋友。
“我与我哥哥相处得不好,”卡斯卡特小姐说,“而且他让我侄子一直在国外接受教育,我很担心丹尼斯的观念会比较法国化。我哥哥去世之后,丹尼斯遵从父亲的遗愿,去了剑桥。我被指定为遗嘱执行人和丹尼斯的监护人,直到他长大成人。但是不知为什么,我哥哥在他有生之年总是忽略我的存在,却在临死时选择我来担当如此重大的责任,不过我并没有拒绝。我家的大门永远都为丹尼斯敞开着,但是,在学校放假的时候,他通常选择与他的有钱朋友在一起。我记不起他们之间任何一个人的名字。丹尼斯二十一岁的时候,继承了一万英镑的遗产,我相信那是某种形式的国外财产。作为遗嘱执行人,我得到了其中的一部分,但是我马上把它转换为英国有效证券了。我不知道丹尼斯用这笔钱做了什么。听说他靠玩纸牌行骗为生,我一点儿也不感到惊讶。我曾听说他在巴黎结交的朋友都是不正派的人。我没有遇到过他们,我从来没去过巴黎。”
下一个被传唤的是约翰?哈德罗,猎场看守人。他和他妻子住在里德斯戴尔公馆里面的一个小棚屋里。整个猎场的面积大概有二十英亩,被一圈粗壮的木栅栏围起来,大门晚上会被锁上。哈德罗陈述说星期三晚上十二点差十分的时候,他确实听到了枪声,听起来是从靠近棚屋的地方传来的。屋后有一块面积是十英亩的耕地禁猎区。他以为是偷猎者,他们经常会因为追野兔而闯进来。他拿着猎枪朝着传出枪声的方向赶去,但是什么人都没看到。他回到屋子里的时候看了一眼手表,当时是夜里一点。
法官:“你昨天开过枪吗?”
证人:“没有。”
法官:“在这之后你又出去过吗?”
证人:“没有。”
法官:“也没有再听到其他的枪声吗?”
证人:“只听到这一声。回来之后我就睡着了,直到被出门去请医生的司机吵醒,这时大概是三点一刻。”
法官:“经常会有人在棚屋附近开枪吗?”
证人:“是的。偷猎者一般都是从禁猎区的另一边,朝着沼地的方向过来的。”
索普医生曾被叫去检查过死者。医生住在斯泰普利村,那里距里德斯戴尔大约有十四英里的距离。里德斯戴尔没有医务人员。司机大约是在早上三点四十五分的时候敲开了医生的门,医生迅速穿戴好就出门了。他们大约在四点半的时候到达了里德斯戴尔。医生见到了死者后,断定他已经死了三四个小时。子弹穿透了整个肺部,死者死于失血过多和窒息。他还确认死者不是立时毙命的——有可能拖延了一段时间。医生对尸体进行了检查,发现射向死者的子弹向肋骨方向发生了偏斜,但是他还不能确定枪伤是死者自己造成的还是他人近距离开枪造成的。现场没有反抗的痕迹。
巡官克雷克斯是与索普医生乘坐同一辆车从斯泰普利赶过去的,他也见过死者的尸体。当时死者背朝下仰躺于花房门口,被布覆盖着。天亮之后,巡官克雷克斯仔细检查了案发现场的房子和地面。他发现一条血迹沿着小路一直延伸到了花房处,那应该是尸体被拖动的痕迹。小路通向从大门到前门的主路(见房屋平面图)。两条路交会的地方栽植有灌木丛,灌木丛沿着路两旁一直通向大门和猎场看守人的棚屋。血迹通向了灌木丛中的一片空旷地,那大概在从大门通向房子的半路上。在那里,巡官发现了大量的血迹,一条被遗弃在地上的沾满血迹的手绢,还有一支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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