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部分 (第2/5页)
将军府里,秦璋沉着一张玉琢似的小脸蹲池塘边的大石头上,头顶似有阴云密布。
而他周围虽是围了一圈的仆从,却没敢上来搭话。
但其实大伙心里都犯嘀咕,不晓得二殿下是为什么火烧屁股一样来了将军府,然后就蹲这块大石头上,谁也不理。
这厢秦璋自是恼火地蹲着,可也说不清是为了甚才恼火。
总之就是那个木头一样的丫头没用,才喂了半杯烧酒而已,犯得着出了这么大篓子?
哼,他堂堂的北戎皇子才不会为此内疚。
那厢凤歌正病得迷迷糊糊的蜷缩偌大的纱帐里,嘴里含混不清地喊着什么“璋……臭……”
安大将军闺女的床前重重叹息一声,对着一旁偷偷抹泪的夫说:“阿歌这个丫头,什么话学不会,偏就学会了‘璋璋臭’这半句话,也不晓得是谁教给她的。才多大的小儿,学会走路就知道跟二殿下屁股后面转了。”
安夫抽泣一声,道:“这孩子烧得糊糊涂涂的,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把热退下去。”
……
三日后,据说安大将军府上的千金总算是活蹦乱跳地下了病床,而皇宫里的二殿下也总算是从迷失中将自己拯救,不再失手打碎什么东西。
宫们纷纷把二殿下失常的经过当做茶余饭后一个闲磕牙的研究课题。
唯独酒儿公公神秘一笑,摇头晃脑道:“这其中的奥妙,实是……不可说啊不可说。”
姑娘两岁半——
凤歌老老实实爬上了檀木椅子,一个孤零零对着满桌的菜。
阿爹又去打仗了,阿娘去了宫里。
凤歌瘪瘪嘴,捉起一只小勺挖起一块米饭,送进了嘴里。
秦璋出宫的时候恰巧碰见了安夫入宫的轿子,转念一思量,就拨转马头去了安将军府上。
可他院子里转了大半圈,都没瞧见凤歌的影子,只得花厅里枯对着一桌饭菜坐了坐。
秦璋知道,这是府里给凤歌备下的饭菜。
如此好的机会,他又怎会放过?
于是……
“秦璋,来看呀,来!”
两岁半的凤歌,已能够清晰地喊出秦璋的名字。
可纵观整个北戎的臣子平民,也就独是凤歌敢这么直呼其名。
但秦皇子大有大量,他不跟这个小女子计较。
秦璋进门的时候,就是看见了这么一个场景。
趴花梨木桌上的小姑娘兴冲冲地对他挥着一只小手,而另一只手里却不晓得捻着个什么绿油油的东西,正兀自欢乐。
秦璋揉揉眼睛,嗯,没错,那只绿油油的东西正是他方才用树枝挑进来的菜青虫。
一只肉乎乎,十分恶心的菜青虫。
凤歌正捻着这只虫,用米粒子喂它,不亦乐乎。
秦璋头皮微微发麻,一只脚凌空顿门槛上。
但就他犹豫着要不要进门,凤歌已然从檀木椅上爬下来,捻着那只虫来到他面前。
“秦璋,这个东西突然跑到桌子上,很有趣呀。”
凤歌笑眯眯地看着秦璋,趁他没留意,哒地一下子把菜青虫搁半伸未伸的手上。
片刻后……
“啊——啊!”
堂堂北戎二殿下的惨叫声划破长空,震心魄。而这空前绝后的一声吼,自然也成了安将军府上下传诵多年的佳话。
两日后,擦地板的两个宫窃窃私语:
“小夜子,二殿下这两日食欲不振,一脸菜色,这莫不是又安大千金那儿吃了瘪?”
“可不是么,小九子。自打安大千金出生,咱殿下这儿可就没消停,两天一小灾三天一大难。”
“听小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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