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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
孟月抬起头来饶有兴致的瞧着玉秀,“这事儿倒是有趣,仔细道于哀家听听。”
“奴婢只听说,皇上七年前似是受了重伤,之后便落下这心悸的病根儿。听从前亲王府的老人说,皇上近几年都未曾犯过病,今个儿也不知是怎么了,这病竟汹汹而来,若不是太医去得及时,指不定皇上要在床上躺半月才能好转呢。”
孟月倒没想到刘瑜竟病得如此严重,她拿着书卷的手不禁僵了僵,面上却是一如既往的冷清,“玉秀,哀家累了。”
玉秀接下孟月手中的书放回书架上,道,“奴婢这便去打水伺候太皇太妃梳洗。”
“去吧。”
玉秀端着脸盆回来的时候,孟月正仰面躺在榻上,怔怔地,不知在想些什么。玉秀将脸盆放在架子上,将湿帕子拧干,走到榻边,孟月伸手接下帕子,漫不经心地擦拭着脸颊。玉秀回想起今个儿听闻的另一件事,不禁道,“太皇太妃,今个儿奴婢还听说了另一件事儿,此时皇宫里都传得沸沸扬扬了。”
孟月抬起头来瞧了瞧玉秀,“你说的可是今日刑部审讯哀家之事?”
瞧着孟月淡淡地神色,玉秀不禁颦了颦眉,“太皇太妃明明已不是……却为了救那区区平民冒如此大的风险。今个儿太皇太妃在众人面前那般言语,若此事一旦传扬出去,到时敌人只需一击,只怕太皇太妃就难……”
孟月挥手止住了玉秀后面的话,“哀家救下了想救之人,即便冒些风险也是值得的。若是有朝一日你落了难,哀家亦会如此救你。好了,时辰不早了,你也回去歇着吧。”
夜深深,路漫漫。
皇宫的夜纵是晴朗满月之时,在那高高的、回环往复的围墙中,能透进去的光亮,也不过是墙角根儿里那方寸之地。
刘瑜从噩梦中惊醒,他下了床,推开窗子,看着外面黑漆漆的一片,不禁抬手抚着仍在隐隐作痛的胸口。
犹记七年前,他从昏迷中醒来,便落下了这心悸的病根儿,一旦犯病,便痛得彻夜难眠,即便是服了药,也只是能稍稍减轻疼痛,并不能彻底根除。刘瑜不知道他这伤究竟从何而来,更不记得当初自己昏迷前究竟发生过什么,他身边唯一知情之人便是与他从小一起长大的贴身暗卫莫九黎。
莫九黎素来对刘瑜忠心耿耿、言听计从,可不知为何,只有那事,刘瑜屡屡问起,莫九黎却始终缄默不言。刘瑜记得自己最后一次相问,将话说的极重,本以为莫九黎会乖乖就范,谁知他竟跪在地上请求赐死,自打哪儿之后,刘瑜便再未在莫九黎面前提及过此事。后来,刘瑜也曾派人打探过,却始终未果。
☆、第三章 红颜劫(十三)
次日清晨,孟月起了个大早,用过早膳后,便前往朝阳殿探望刘瑜,林禄通报过后,便将孟月引了进去。
孟月瞧着刘瑜恹恹地模样,走上前去问候,“皇上的身子,今个儿可好些了?”
刘瑜抬眼瞧了孟月许久,林禄极有眼色的拉着玉秀退了出去,“太皇太妃,有件事儿已经在朕心中盘桓许久了,朕一直想问问太皇太妃。”
孟月微勾了勾唇角,道,“皇上但说无妨,哀家定当知无不言。”
“太皇太妃,究竟当朕是什么?自始至终,都当朕是什么?”
对上刘瑜晦涩难辩的眼神,孟月不禁怔了怔,沉默了片刻,方才神色冷清的瞧着刘瑜,“皇上乃景国的皇帝,是景国天下的统治者,是万民百姓敬仰的引领者,是文武百官服从的领导者,是后宫嫔妃爱慕的天,亦是……”
孟月不禁顿了顿,刘瑜整颗心也随之悬了起来,她瞧着他平静的神色,继续道,“皇上亦是哀家的好孙儿,是值得哀家倾力辅佐的明君。”
孙儿?若是论起年龄来,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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