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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何,只要你过得好,想来你母亲在九泉之下,也不会怪你的。”
妹妹小时候何尝不是这般聪敏伶俐,可正应了那句话“慧极必伤”,所以如今平二老爷宁愿外甥女儿笨一些,只想她过得好。
顾蕴十分乖巧的应了:“二舅舅放心,以后我再不管这些了,我只好好过自己的日子便是。”
反正待周望桂进门后,自有人替她对付祖母和彭氏,替她惩罚父亲,她是犯不着再管这些破事儿了。
平二老爷见顾蕴乖乖应了自己的话,这才心下稍宽,又与顾蕴说了一会儿话,眼见时辰也不早了,再不走就给宵禁了,方离了显阳侯府。
翌日早饭后,彭太夫人正满脸阴沉的与齐嬷嬷说话儿:“……怎么算,都还差三千多两银子才能凑够一万两,眼见还有几日便是小年了,总不能真叫我拖到年关才还罢?果真让阖府上下都知道我竟连一万两银子都拿不出来,我以后在府里族里还有什么威信可言!”
顿了顿,忽然咬牙切齿般说道:“实在不行了,把我城郊那个庄子卖掉罢,横竖那庄子一年的出息就几百两,卖了也不至于伤筋动骨。”
“不行啊,太夫人。”齐嬷嬷苦着脸,“那庄子一年的出息是只得几百两,却是个消夏的好去处,且细水长流的几十年下来,也是一笔不小的数目了,还不如悄悄儿拿些暂时不用的首饰出去当呢,首饰待有银子时还能赎回来,庄子卖了,可就再拿不回来了。”
彭太夫人恨恨道:“让人知道我堂堂显阳侯太夫人,竟沦落到要当首饰的地步,我以后还见人不见了?”
主仆两个正说着,就听得外面有人报:“大夫人给太夫人请安来了。”
彭太夫人如今对祁夫人是恨之入骨,若不是她把自己的人捋了大半,她除了田庄铺子的收益,也不至于一点其他进项都无。
可人既已来了,她也不能直接拒之门外,只得道:“请大夫人进来。”
一时祁夫人进来了,行礼后也不废话,彭太夫人不想见她,她又何尝想见彭太夫人了,“我回母亲,庄子铺子上的出息虽都已送来了,年底花钱的地方比比皆是母亲却是知道的,旁的不说,单只正月里的戏酒并年底打赏家下人等已是一笔不小的开支,就更不必说送各家的年礼了,敢问母亲,母亲与侯爷早前说好先还的那一万两银子,不知母亲如今可方便?我也是实在没有办法了,还请母亲千万不要见怪!”
她又没说不还,至于要账要到她面前来吗?
彭太夫人气得肝疼,却也只能咬牙应下:“我正对账呢,想来今日能对完,明日便打发齐嬷嬷送去大账房里!”
多余的话是一句也不耐烦与祁夫人说,便送瘟神一般打发了她。
次日午时,祁夫人便听说了彭太夫人打发齐嬷嬷送银票去外院大账房之事,“哦?果真赶在午膳前送去了?”
金嬷嬷笑道:“果真是。”压低了声音,“奴婢听说那边这次可当了好些首饰并素日鲜少用到的大件东西出去,得亏知道的人不多,不然太夫人的脸都要丢光了!”
祁夫人道:“若不是她丢脸咱们侯府也要跟着丢脸,我才懒得暗中与她行方便,把门上的人撤去大半呢。罢了,她既已还上银子,蕴姐儿那里我也算是能交差了,此事就到此为止,接下来咱们只等着看好戏即可。”
“夫人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