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部分 (第3/4页)
关算尽,费尽心机,还是被撤了。
现在想想好没意思。或许我本来就不该去当班主任,本来就不该去做这一切。我真的好后悔。这段经历也让我彻底的认清了我自己,那就是,我根本就不是做官的料。银艾非吾事,丘壑已蹉跎。我本来就只是个坐在书斋中静静的写艳情小说的命!
当初,也许是我根本没有把握好赃款的分配比例,给自己留的太多了。
留下的有多少呢?两年的疯狂和冒险加上我以前的积蓄,我买了一套六十平方米的二手楼房,三万四千块。房子虽小,好在是一楼,前面还有一个四十多个平方的小院,可以载几棵蕙草,晒几件衣服。再说,它毕竟结束了我住学校单身宿舍的生涯。每逢星期日,我和妻儿便在这里其乐融融。到了星期一的早晨,我妻子又带着儿子去白集一中上班去了,只到星期五的傍晚再回来。所以每周我有五天的时间是独自呆在这小小的三室一厅的居室里的。我就像一个躲在破庙里的穷书生,宠辱不惊,闲听庭前花开花落;去留无意,笑看远山云卷云舒。我喜欢独自品味那种孤独和自由的感觉。看看书,听听音乐。我喜欢看蒲松龄的《聊斋志异》,萨特的《存在与虚无》,梭罗的《瓦尔登湖》,杜拉斯的《情人》,萨冈的《你好,忧愁》。听的,却都是世俗之乐。有时也看一些好莱坞大片的盗版影碟。
在乔迁之后的第一个教师节,我的摩托车被偷走了。
我只好像祥林嫂讲阿毛的故事那样不停的说:我真傻,真的,我单知道小偷是在夜间偷东西的,没想到大白天也偷。那天有客人来,中午我们一家三口陪客人在饭店里吃饭回来,随手就把车锁在了门外。后来客人走了,我们就午睡了。等醒来走到门外一看,坏了,摩托车不见了。我忙喊:“车呢?车呢?”可怜俺们的摩托车,不知道被哪个王八蛋给偷走了。地上还散落着被撬坏的大锁。
我知道,这是上天对我曾经作恶的报应来了。可这小偷也真不长眼,你在别的日子里偷走它我心里也好受些,偏偏赶在教师节!这不是存心侮辱我吗?
第二天天刚亮,妻子就开始唠叨;然后就哭。大清早的好不让人心烦。我对她说:“如果你能把车哭回来,你就使劲的哭吧!”
在以后的日子里,丢车带给我的不方便开始呈几何级的增长,每增长一分,我对小偷的恨就增加一分。最终,我改变了对小偷的看法。原来我以为,小偷都是贫苦人家对生活无奈的孩子,所以都是劫富济贫盗亦有道的梁上君子,现在看来,他们不是这样的,他们连我这个穷教师都不会放过。听人说,小偷连他爹都偷,这话也许是真的。
我四岁的儿子,在和小伙伴玩耍的时候,偶尔看见摩托车从身边经过,便停止玩耍,站在那里面色凝重,怅然若失,对远去的摩托车无限的向往,自言自语道:“摩托车,我爸也有,带着我玩被人家偷走了”
每次看到这样的情景,我都好不心酸。我暗下决心,再买一辆,一定要再买一辆。几个月后,我积攒了两千多元钱,回到老家,让母亲把多余的小麦卖了,又买了一辆。
直到现在,我还在盼望着小偷能把我放在老摩托车内的驾驶证和行车证寄还给我。重办太麻烦了,还要花很多钱。小偷留着也不能用嘛,何必做损人不利己的事?
即使发生了这件事情,我对搬出学校,依然从不后悔。
其实我早就该从学校搬出来了。本来我只是在南院有一间宿舍;而北院,住房非常紧张,不仅不可能给我解决住房问题,甚至还为了解决女教师林咪的困难,在二00四年的暑假不惜把王金华老师赶到南院。因为学校打听到他的家就在街上,这样可以借机收回他在北院的房子。在学校这一无耻的举措还没有实施之前,碰巧我的一个朋友金党老师和王金华比较要好,金党便巧加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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