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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家里,家父是哪一点对你不住了?少了你吃的还是喝的,你竟如此丧心病狂,在这孝日子里喝得酩酊大醉,岂不是成心惹人闲话。要不就是你见家父故去了你心中欢喜,才做此一事,我倒要听听你如何解释?”

李文林听得李文正越说越尖锐,偏他理亏也不知道如何应答,情急之下扑通一声跪在地下,急道:“堂哥这样说,弟弟实在无立足这地了。我原是见伯父故去心情不好才略喝两杯消愁,谁知竟喝醉了,这确是弟弟的不是,还请哥哥姐姐们原谅。可要说是我故意来现李府的眼,却是冤枉我了.....”

他话还没有说完,一旁的李大姐便拦住他的话头儿道:“这么说我们是冤枉你了?你原是个至亲至孝的好人,我们是故意跟你为难,你是这个意思不是?”

李文林忙道:“大姐说的实在让我无话回答,横竖我是醉在这书房里,是我有错在先,随哥哥姐姐怎样责罚我都认的,只是求你们别生我的气,好歹咱们也是一笔写不出一个李字......”

李二姐听了这话,冷哼一声骂道:“你不要这时候来说这些好听的。你想想看,别人不说你你就不惭愧了么?这样大的人读书读不成,教你做买卖管铺子你弄得一团乱,克三扣两的倒一个月功夫弄得铺子里怨声载道的,怕是你自己的荷包里那两个月倒是满当当的罢?那里爹让你管着两处铺子的生意,还有一处挂名的差事,据我算来一月大概少说也有个不少的进项,你不但用得不够还要到家里公帐上去这里抹上一笔,那里抹上一笔,结果还是一身的亏空,倒时常跟下人抱怨你穷,我问你,你上不养活爹娘,下不养活妻室。你也不是没有月钱银子的,吃喝用度衣裳用具都是府里的,你的银子用到哪里去了?我倒是不明白!”

李文林听了这一番话,顿时偃旗息鼓,作不得声,那李二姐接着指着他接着道:“果然是凭着你自己的本事能挣来银子倒也罢了,你自己愿意怎样花就怎样花,就算是包上十个窑姐儿我们也不来问你。只是你所得的,还不全是依着我爹的老面子换来的?我以前便听说你打着爹和弟弟的旗号四处骗吃骗喝的,总是那些人还看着爹爹的薄面不好太较真儿,你就真以为人家是傻子么?如今爹这靠山一倒,我倒要瞧瞧你怎么办?你跟着去死么?你这样年富力强的男子,没少胳膊没缺腿儿的倒做了一个吃老子的人,你觉得很高兴么?整天只顾着逛那花街柳巷里花天酒地的瞎闹,有什么用?莫不是你少了钱还跟那些*子破落货儿去借几个钱不成?你有那整天胡天胡地的本事,不如去做些正经事,挣些吃穿来才是正经,如今我们也不管了,凭你自己的本事自己混去罢。”

李文林让堂姐给教训了一顿倒不觉什么,只是对方说了十分无用,除却了李府的势力便不能混事。对这一条他却是有些不服气儿的,因此虽低着头看着地下,但却轻轻说了几句:

“家里现在又不是我当家,自然责任也不由我来负,在家里自然是闲人一个了。可是在外面若论起办起事来,我也是和人家一样,以前那两个铺子不过是我刚接触那当铺生意,不懂行情,才弄得没有起色,怎就至于那样不长进,全靠了伯父的面子混差事?莫不是我离了伯父的名儿就饿死了不成?”

李文正原本在那里坐着,听他这样一说,气得一拍大腿站了起来,骂道:“好!二姐这样说你你还不服气,好好好,你是个有能为的,那我就试试你的本事?你不是说你很有几分本领么,等家父的丧事办完,你就搬离了府里去自立去,你有能耐便做出一番事业来给我看,到那时候你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