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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后关系也没人能证明,谁也不能证明大道造化一切,而不是他自己造化大道;谁能说明从梦中醒来不是入了另一种梦,只是更为连贯罢了;谁能确定感知和意识之外的事物?感知就好像一层窗户纸,有了影子便假定后面有东西,可真的把窗户纸捅烂了,未必就真的有东西,反正没了窗户纸,影子是肯定也没了的,最关键的是,窗户纸捅不烂……道可道非常道,第二个‘道’就是意识对感知的解读,然后再转化为语言,说出来给别人理解,即便别人理解了,即便别人意会了,可意识对感知的解读本身,就是片面的,因为感知无时无刻不在作用,人从其中解读得可能永远无法全面,无法得到本质。然而大道也可能就是随意识而创造的感知,意识、潜意识,感知、灵感,灵性……看,我又说不清楚了,但我知道这不是‘道可道非常道’那么简单,或者比那更简单。”
柏雨成渐渐严肃了,他三千多年的存在,怎会听不懂吕白在说什么,甚至跟着吕白所言,又一次钻进了这些问题中:意识和感知谁先谁后;除感知和意识之外,是否有所谓的“客观实在”;而感知和意识是不是可以被统一……
“吕白,这种问题也曾经困惑我许久,”柏雨成终于说话了,带着一些激动,“可惜的是,自从那个人死后,我已经没空想这些,也想不下去,不如你见见‘他’把。”
就见旁边那个人鼎哗啦一下摘掉面具,露出了苍白的脸和一双黑眼窝。
众人都是惊叹,张庆丰更是“啊”的一声惊呼出来,因为那人除了有着黑眼圈之外,分明就跟他长得一模一样……
第二百八十六回 轮回无间
柏雨成看到一脸惊异的张庆丰,便笑了笑,指着“夜秋”介绍道:“他叫夜秋,相信你们都知道,这可是征武王建立大庸时的叛军首领。”
夜秋?!吕白当然知道,对于当时的那段历史,斗族还是记录得较为详细,而且大庸朝也书写了独立版本的历史,甚至大觉铁天在战争中的事迹,都被改编成了评书,城镇里的茶馆经常可以听到,最有名的一段是《大觉斩三真》,那“三真”分别就是夜秋真人、通里真人、冷坤真人,他们都被描写成了背叛征武王的奸贼。
但斗族的记载非常中立:夜龙海清理风、雨二族,夜秋和夜家人投奔征武王,夜家为征武王立下不少战功,不过斗族并未将功劳归为某个人身上,一直记载到后来,夜秋在登基大典,与其他旧派联手刺杀征武王,遭到镇压。可是,镇压的具体过程,斗族也没有记录,唯有大庸朝的《大庸太祖纪》中,写的是大觉宗以及各大派从军修者,联手剿灭了三位真人和他们煽动的各旧派掌门、弟子。
吕白曾对这个历史事件很感兴趣,也通过两份史料的比较,得知“大觉斩三真”和《大庸太祖纪》,都有着明显的漏洞,无法自圆其说。但由于史料有限,吕白也只能留下个问号,这些开朝旧事远不及当下的忧患要紧。
张庆丰却恍然大悟一般,大叫道:“这么说!你是觉得我长得像叛军首领,所以才想抓我,然后把我做成人鼎?!”
本来气氛十分紧张,一个大庸叛军首脑,居然长得跟张庆丰一样,还被柏雨成做成了人鼎,铁云婵和郝彩都是大气也不敢出,听张庆丰一叫,不由得都翻了翻白眼,要不是郝彩拦着,铁云婵已经在他脑壳上开个洞了。
“哈哈哈哈!”柏雨成笑得眼泪都出来了,“可惜啊,你们俩长得这么像,心智却天差地别……”
说着,柏雨成又深深地忘了张庆丰一阵,突然眼角一挤,纳闷道:“我说,你怎么就这么蠢呢?”
张庆丰正被柏雨成看得发毛,闻听此言当即怒了,喝道:“○!你他□说谁?!”
“你啊,这都听不出来,果然蠢。”柏雨成说着还摇头撇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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