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部分 (第1/4页)
,方义先在外地某部当团长,家里有三个孩子,最大的是儿子礼文,次大的是女儿礼娟,老小是儿子礼让。秦家没有人在外地工作,秦安邦和老婆朱丽雅都是七零八六厂的工程师,秦安邦还是基建科的科长,其他两位已经说过了,至于院子里的小猫小狗也不介绍了。开始两家之间没有矛盾,但各自都有些内部矛盾,秦家主要是阴阳不合,直到中风前,秦安邦都是个精力超常旺盛的人,但那时没生意好做,厂里的事情也不多,有劲没处使,只好用在老婆身上了。他老婆朱丽雅偏偏是性冷淡,原因有相当大一部分是心理上的,朱丽雅年轻时不管走到哪里都是焦点,男人注目的焦点,女人嫉妒的焦点,本来她有大把的机会可以挑一个意中人,最后却无可选择地嫁给强Jian了她的秦安邦,对性一直很反感。秦安邦追朱丽雅追不上,就把她强Jian了,本来是想一劳永逸的解决掉一个问题,但结婚后该问题始终没有得到解决,因为朱丽雅始终当他是强Jian犯,从来不配合,而且每次都反抗。秦安邦只好硬着头皮上,原因很简单,他管不住自己的大###,那时也没有婚内强Jian这一说,打是双方唯一的选择,两个人做到爱就像博斗,当然是关起门来,一声不吭的斗,这种事情也不能让儿女知道。方家男人不在家,夫妻之间也就没架好吵,矛盾的结点是小儿子方礼让,原因也很简单,他管不住自己的小###,上到小学还尿床,家里还要天天洗尿布洗床单被套,先是妈妈刘秀明的事,后来姐姐礼娟承担了一部分,大哥由于不肯承担所以才没有他的事,那时都没有洗衣机,这可是一件不小的工作,要洗要整要晾,不管轮到谁,心里都不痛快,寒冬腊月的就更不痛快,所以话就多了,有时还要吵吵杠杠的。
再后来刘秀明得了风湿病,不能下水了,连淘米洗菜都干不了,全家只好吃食堂,早晚是大馒头咸菜,中午是一菜一汤。但那时没有洗衣店——有也洗不起,洗碗洗衣服的事情全落到礼娟头上,她的意见更大了,妈妈有病,不好把气往她身上出,爸爸不在家,也不好把气往他出,而且从她懂事起,就没跟爸爸说过话,见到
他嘴就张不开;只好对家里的另外两个小男人发脾气。对礼文,她这样说:你做老大的,看到事情就不能动一下手?礼文装模作样的问一声:什么事,请首长吩咐。礼娟指着尿湿的床单说:把你宝贝弟弟画的地图拿去洗一下。/哦,交给我吧,请首长放心,保证完成任务。然后礼文抓起床单,把礼让牵到天井里,把湿床单往他
头上一蒙:站着别动,自己的问题自己解决。然后就逃得远远的了。一开始,礼让还小,觉得很好玩,顶着床单傻不拉叽的唱“穿林海过雪原”,自娱自乐,对门比她大三岁的家英朝他刮脸皮,他也不晓得羞。大一点,晓得羞了,不再顶床单了,别人骂他来尿精也晓得跟人急脸了。
刘秀明得了风湿病后,一闲下来就躺在床上看医书——那时一般人家都没有电视机,电影翻来复去就那么两三部,这也是一种消谴。慢慢的成了半个医生了,但拿自己的病没办法想——一个医生都没办法想,何况半个,就把知识用在小儿子身上,先是给他药补,吃猪腰臊,黄芪红枣,吃了还是尿而且尿味特别臊,后来改成强身固本,逼他做仰卧起坐、跑步,还是尿,但礼让的身体倒是越来越壮了,上高中时进了省队练长跑。方继先最后一次从部队回来的时候,家里的情况是这样:老婆躺在床上,病歪歪的;女儿成了保姆,满肚子怨气,跟他也不说话;大儿子成天棒着一本大书,做着将军梦;小儿子做到梦就来尿,家里经常开他的批斗会。方继先这次回来,也被安置在七零八六厂,当供应处处长,该厂的处长和部队的团长正好平级。在家里吃完第一顿饭,方继先表现出革命军人的本色:有什么任务要我执行的?老婆说:你想执行什么就执行什么。姑娘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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