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部分 (第2/5页)

不血腥,但音效极恐怖。流年在音像店淘了很久,找了一张回家看。汪洋哇哇地叫你真是变态,没见过女孩子收集恐怖片的。流年付着钱晃晃手里的碟:“这是恐怖片吗?刚刚我在电影院没看完,回家再看一遍。”

里面根本就没有真真实实的鬼,只不过是两个人臆想出的。流年也搞不清自己买的真正动机是什么,买回去后她连拆封都懒得动手。后来想想,无非是借此提醒自己,这世上除了有机体生物,没有别的了。

流年至今记得最清楚的一个梦,就是关于异度空间的,只是剧中人物莫名变成了自己。她梦到自己在天台上,就像那天,手里抓着剪子,贴在胸口。她觉得自己在等人,因为她的心很雀跃。身后的人面孔模糊,却不是白衣胜雪的少年,微微带笑,眉眼间都是宠溺。她的失望愤怒一刻涌来。镜头切换,一刹那又不是她了,她做着一个看客,亲眼见那个女孩将锋利的剪刀刺进皮肉,拉开,血似飞流,喷在镜头之上。下一秒她又成了主角,纵身跃入云端,坠下。没有遵从物体落地定律,不甚高的距离,她却降落了很久。程灏的声音从四面八方传来,虚幻缥缈,根本抓不住,玩笑之语,揶揄之语,戏弄之语,和他爽然的笑声,都像风一样飘走了。

剧烈的碰撞之声,主角再次换人,她呆呆的看着地面上的大滩血渍,和扁瘪的汽车顶。楼顶突然变得只手可触,一张娃娃的脸探出,眼角血泪横流,用尖细的声音唤了一句:“妈妈!”随之面目狰狞,细小的爪子勾缠住她的脖子。

她再一次在强烈的窒息感中惊醒,她的手还摆在脖子上,颈中被指尖划出乌青的淤痕。流年不知道她什么时候有了这样的毛病,为了不让自己死于自己之手,她甚至考虑过要不要把自己捆起来睡觉。

在第无数次回忆之后,流年终于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做这个梦。那日在挑碟时,无意间看见了午夜凶铃系列中很著名的鬼娃娃花子,她梦见的娃娃,就是那张封面上的脸。

她的梦堪称恐怖片大剪辑,为了让自己的神经不至于提早迈入衰弱阶段,一个月内她看了无数部喜剧片,导致笑点过高,看什么都无聊。

那个太过真实的梦足足缠了她几个月,每天一闭眼,就是带血的脸,飞溅的血,和缓慢下降的楼层。

她真真切切就是故事的主角,至少有一半,她参与其中。那把剪刀,那一线喷出的血,还有她幻想过的飞跃,都在梦里得到实现。

知道看过电影之后,流年才真正懂得自己当时的冲动是无义且幼稚的。她的举动甚至没有被程灏看见。异度空间中罗占的小女友拿着剪刀决然剪断生命,恣意跳下高楼,换来的是罗占往后长久的心理阴影,他会记得她,当然会,但记得的都不是美好。流年不要这种结果,她情愿天各一方,再不相见,收着心里残存的甜蜜,不至于太过难堪。

更何况,罗占的心病,总有人医,会有一个女孩子,在转身之际,在痛苦之际,紧紧抱着你,然后让你淡忘。

流年也需要被怀念,哪怕只是她的一厢情愿,但她所能期待的人太少,程灏,勉为其难算一个。

在她回来的第三天,第一次,在白日,这个梦境再次出现。

流年自嘲,大概是那些菩萨没有感受到她的诚意。她把自己用被子团的紧紧的,窝在床上看《生日快乐》,文艺腔的爱情片,抒情的同时也很无聊,节奏缓慢可以助眠。这部片子也是看的乱七八糟,至今她都没有看完。

傍晚她终于迷迷糊糊睡着,脑子里像装着齿轮,飞快的转动,发出“咔哒咔哒”的声音,绞着她的回忆。流年逼自己睡着,自我催眠。

因为第二天起床,她还得是众人眼中无忧无恼的苏流年,她还得用许多的力气应付接下来的一天。

所以她仍精心准备可以带来一天舒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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