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部分 (第2/5页)

隔音不是很好,饶是方梓言刻意不去听也还是听到了内容。而且看他们的样子,似乎真的是关系匪浅了。他略微尴尬地告辞,身影没入走廊深处。

坐过一会儿之后程灏带流年下楼,看球的人还没有散。程灏走过去拍拍齐彦的肩膀:“还没走,你今天受什么刺激了?”

齐彦只有受刺激才会来打台球,因为他水准超高,打到没有挑战性。受了刺激来耍两局,大概赢一些掌声会让他舒服些。

他拉着脸将杆子塞在程灏手里:“来一局,美人在怀你得意了,还不乘机表现一下。”

“你就是嫉妒了。”程灏毫不留情的损他。

他们说话的声音都很小,不担心流年会听到。齐彦嘀嘀咕咕:“你不就找了只会挠人的猫吗,至于隔三差五出现在我面前吗?”

程灏调整姿势,俯身,对准目标,一杆漂亮打出,赢得一片叫好声:“你省省吧,赶紧回家带孩子去,你都追到这里这么久了,你家小孝柔真可怜,爹不亲娘不爱的。”

齐彦擦拭球杆:“我在这边的项目还没结束,你以为我乐意长期驻扎于此?新加坡那边前一阵子还是予远和泽阳去搞定的,我算是为了她什么都抛下了,结果你给我整出个苏流年出来。我查过了,跟予北熟悉的人不多。要不,你帮我去跟她套套话。”

“我找死,你别看她现在和我相敬如宾,其实我自己把握都不大,她对谁都这样,笑语嫣然的,挑不出坏处。可就是这样我才觉得希望渺茫。”

“我们都真失败,被一个女人吃得死死的。说实话,程灏,我觉得他们两真像,我是说性格。我们真是倒霉,算了算了,打球。”

本来程灏还不是那么郁闷,和他这一番话交流之后,郁闷指数猛增。

所以整个回程程灏都很安静,流年百无聊赖打开CD,意外竟是无比熟悉的前奏,王菲的《流年》,和她的名字丝毫不差。

程灏显然也被这突发状况刺激到了,按下一首,努力想缓和气氛:“我平时不大听歌的,这碟,大概放在这里好久了。”

他大概忘记自己一个月前刚换的车,而且流年刚刚看到曲目表上写的是单曲循环方式的英文缩写。

但她没有揭穿,随便他好了。

这种心虚的情绪致使他酝酿了一晚的“你不请我上去坐坐”说不出口,流年在小区大门前下车,程灏立马掉头飞驰而走,马力加的太足,溅起一地水花,全落在不巧经过的大妈身上。

流年看着破口大骂的大妈和绝尘而去的车偷偷笑,程灏的幼稚本性重出江湖,像极了以前那个偷亲过她就跑的少年。

程灏悔悟过来已经快到家门口了,扼腕啊扼腕,他们今天在那么友好的气氛下相处了这么久,他怎么就不懂得得寸进尺呢?

唱一半的歌(1)

漆黑的窗口映出万家灯火,站在高处,不胜清冷。流年换上了保暖的毛衣,开足窗户,风呼啦啦地灌了进来,吹过她的四肢百骸,撩起前额的刘海。

玻璃上清楚的透着她的影子。还是年轻的脸庞,纤弱姣好的身材,看不出她的过去,也看不出未来。

永远都只是她一个人,在孤火独明的夜里,害怕得瑟瑟发抖。原来习惯了寂寞,重回繁华也是需要勇气的。但是在繁华中也只能独享寂寞,这一辈子,她还能依靠谁。

她的影子上有点点星光,照亮了她的脸。疾风又过,刘海凌乱飞舞,顷刻又垂回眼角。但只需一瞬,她也能看清那道丑陋的伤口,虽然愈合,可是疤痕不浅。只要稍稍注意,就会发觉。

不是没有想过用高科技去除,肉色的疤,换做谁会喜欢它停在自己脸上。

每每想到它的由来,流年总是要强压心中的恐惧。这块疤就是一个巨大的“奠”字,暗红的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