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部分 (第3/5页)
他的手伸开我而离去。
〃谢过夫人。〃从那薄薄的唇里轻轻吐出的四个字倒令我有丝错觉;好象我才是那个受了别人大恩的人。
我暗暗嘘了口气;才言道:〃上天有好生之德;若老天爷不欲亡那人;自会给机会与他。若真是当死的人;便是大罗金仙施手也是枉然。〃我心理暗道:〃好吧;既然你不想领人的情;我再给你来个顺水推舟。我救你只不过一时心血来潮而已;又没想着叫你还这个情;做这个样子给谁看呢?〃 起身欲走;盘算着怎么想个法子叫他自己走人才好。那回春堂的曹郎中好歹也四五十岁了;应该是见多识广吧;别真弄个祸害呀什么的在自己身边上。
〃非是本人不识好歹;只是生来寡言少语;夫人莫要介怀。〃面前之人因着这句话而刹那间散开面容;就似那冰川化了冻;眼角眉梢突然出现一种难解的迷人角度;眸子仍是一汪深潭;却在这时似乎有了一丝波动。令我不觉也跟随着嘴角也咧了似笑非笑的面容;直到他的面色再变得清淡如水。
我喉间〃咳咳〃了两声;带回自己神志。思索着应该怎样开口;是称呼他〃壮士〃、〃兄台〃还是〃阁下〃呢?管他呢;随便吧。
〃恩;我只不过是举手之劳罢了;若不介意;你可以将病养好再上路。〃啊;晕死;我又说错话了;我应该让他立马离开才对呀;这下我只好自己在心里郁闷了。
我返身走了几步;想起又回过头来说:〃你的衣物扔在墙脚那;如果你不要了;我就让人扔掉好了;你若还要;自己到时在收拾吧。〃没办法;太臭了;出钱都没人帮忙洗。我就更不必说了;到今天;我除了在山上自己洗了一下;其余时间都有人帮着我洗衣物。
晚餐过后;屋外车马辚辚;人声鼎沸;不晓得这江都城又有着怎样的大事发生。目下虽是江都的花会;到这来赏花会友的人不计其数;可是也从未如此哄闹喧哗。
那锦儿早人精儿似的挣脱了香草的手;一溜烟的钻到人扎堆的地里去了。
稍不多时;就钻了回来;报道:〃城里的人都说是新的兵马使到任。〃 新的兵马使?不过古代的官吏更迭多凭当权者的好恶;不关我们平民老百姓的事。
〃听说这新来的兵马使年轻得很;只不过二十余岁。不过他是出身将门;是昔年与西秦沈攸之在西关对阵四个月;最后以二十万兵马破敌五十万的参知政事辛彦琛之孙;事前曾是兵部侍中;官拜三品呢。〃锦儿得意地卖弄他从外面收集到的小道消息。摇头晃脑的模样令我止不住笑意。
姓辛的?姓辛的我正好认得一个;只不过不晓得是不是此人。〃叫什么名字?可是叫辛华亮。〃我急急扯住锦儿问道。
〃姐姐你说得真准。〃
〃那先前的兵马使可是姓钱的?〃如若是;那就是崔承业已开始对明王一系的打击了;听轻红淡白说过;钱贵妃有一兄长正是江左道兵马使;手中所握乃是北齐粮仓;是牵一发而动全身的关键所在;此时崔承业动手;想来是京师及周边戍卫俱已在掌心。北齐分天下八道;先时他已有四道在手;又握有京畿要地;北疆重兵;对明王一属开刀只是时间问题;现如今他可是已胜卷在握吗?
〃是啊;靖武侯钱修;开国元勋钱必之孙呢。不过这些个官老爷们的是哪轮得到我们来操心啊。樱若姐姐你说是不是。〃玉蘅似对这样的事看得很淡。
我笑了一笑:〃对啊;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玉蘅你无妨陪我上街逛逛。〃 〃可樱若你还没将那出〈〈丑人记〉〉教完呢。〃玉蘅语气中有些无奈。
〃可是学习和娱乐要交叉进行;这样才可以让自己得到充分的享受嘛。反正我迟早都会教完的;再说了;戏园子不是好要收拾收拾吗;有时间的。〃我倒不担心这点;不过我想玉蘅可能比较担心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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