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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究竟何时你才能改去惹是生非的毛病?”
“人家哪有惹是生非,明明是田文镜太混蛋,做错了还不敢承认嘛!”
满儿振振有词地反驳,田文镜竞还不知死活地抬起老脸大声怒叱。
“你这刁女……”
“大胆,你竟敢叫本王的福晋为刁女!”允禄吼得比他更大声。
大惊失色,田文镜骇然跌坐地上。“福……福晋?”
“不管我是刁女或福晋,我刚刚说的可都是事实。”有允禄做后盾,满儿更不肯轻易饶过他。“我知道你是真心想替皇上办差,但年纪大了,力不从心,这也是无可奈何,皇上当能谅解,所以,回京去吧,别为了你的虚荣心而苦了下面的百眭,他们真的很可怜啊!”
“但下官……下官……”
“田文镜,听到福晋的话了,”允禄不耐烦地打断田文镜不甘心的迟疑。“自个儿回京去!”
回京?
“不!下官不服,王爷岂可仅听信福晋一面之词,便判定下官的罪!”田文镜连忙爬起来大声抗议。“王爷英明,理当明白妇道人家耳根子软,福晋之指控定然是受人煽动,待下官查明……”
“查明什么?”满儿忿忿道,真的有点生气了。“查明是谁告诉本福晋这些事实,好让你去反咬人家一口,就像你整倒李绂那样吗?为何到现在仍不知要反省?难道你真的都看不见老百姓过得有多辛苦吗?”
这位白发苍苍的老人家是怎样啊?
都活了这大把年纪了,也不回家去含饴弄孙、颐养天年,快快活活地做个称职的老人家,偏偏恋眷官位不舍,赶不走、骂不走,踢也踢不走。
明明没有意愿尽心体恤民情做个好官,还以为自己有多了不起,一心只想发挥那令人深恶痛绝的严苛制事“才能”,整得老百姓叫苦连天,他还在那边得意洋洋说自己是个多么能干的清官,照她来看,雍正初年的整顿亏空应该交给他来办才对,包管办得有声有色,谁也逃不掉。
但让他来作父母官,却只可怜了老百姓,他若是挂点了,河南山东百姓八成都要放鞭炮庆祝,一路放到过年去!
作官作成这样,他到底有什么好自傲的?
不过毕竟田文镜是雍正宠信的臣子,满儿也只想说能点得他开窍就好,免得又去得罪皇上老大爷,谁知道她讲了半天口水都是白搭,从头至尾她提的都是他的错失,田文镜却只注意到她顺口溜出的那个名字,当即老眼一玻В�跸障盏睾吡撕摺�
“原来又是李绂……”
“你……你有毛病啊?还是老糊涂了你!那人我见都没见过,又如何告诉我什么?”满儿不由气结,反手一指允禄。“告诉你,是我家老爷子告诉我的,好了,你有种就去整倒他吧!”
田文镜一怔,下意识回眼去看允禄,然一对上允禄那双犹如万年寒冰的冷眸,不由机伶一个暴颤,慌忙又哈下腰。
“下官不敢!下官不敢!”
“不敢?”满儿斜睨着他。“那你来整倒我好了,话是我说的,罪魁祸首就是我,有种就来整倒我,横竖我无权又无势,也没有娘家做后盾,要整倒我容易得很,最好关我个十年八年,每日大小刑伺候,每夜……”
“够了!”允禄怒叱。“你这女人,从来不知何谓收敛么?”
只是说说而已,这样他就心疼啦?
满儿吐吐舌头,不再吭声了。田文镜却以为庄亲王也对自己的福晋有所不满,不由暗自窃喜。
谁都知道庄亲王的冷酷无情,自己的哥哥都狠得下心去整肃,只因为雍正下了旨意,更何况是自己的老婆,保证不会太客气,随时都可以切八段,相信他只要送上几句煽动的话语便足以让那女人受到严厉的惩罚,使她再也不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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