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部分 (第2/4页)
感,是讲述占男性人口百分之一的男同性恋的故事。敏感的东西往往更会受人关注,想了解它的上下五千年,于是,我们先从创作的背景谈起。可惜,我无法深刻,一来是人微言轻,深说无用;二来这是个法官多于罪犯的年代,深说无益;三来就是浅薄已经象蜻蜓点水一样优美,阳春白雪者爱之,故投其所好,这样深说则无聊。
其实,我在考验自己的能力,已形成骑虎之势,有勉力为之的嫌疑,但还是要做下去。《东》的剧本很深,所以我不得不翻阅王小波的若干杂文,以求从中了解更多的精神实质,好有利于剖析剧本。王小波喜欢“弱势人群”这个词,他在《沉默的大多数》一文中讲到,弱势人群就是某些话没有说出来的人,自己不说话,别人当然不会注意你,于是被忽略了,成了被漠视的人群,他特别指出了同性恋者,而不是同性恋患者。我倒愿意把“弱势”叫成“弱视”,因为弱势人群的势并不弱,弱的是被人关注的程度。虽然弱势者也可以苟活于世,无须理睬他人的诽与谤,但在这个连隐私都可以当钱花的社会中,难保没有成千上百双有联系或无干系的眼睛在盯着你,虚伪的人类要找回作人的尊严就必须承受那些无聊眼神的监控,否则无形中游离于社会之外,仿佛也失去了作为人的基本职能,所以,被人所漠视的人群,即弱视人群当然不能成为严格意义上的人。虽然这个论断过于滑稽和无理,但社会的确是这样的。王小波不是研究同性恋的专家,但他还是要站出来说上几句。有人代圣人立言,自称学者,却只是一群用理论和感觉做文字游戏的社会渣子;王小波为弱视人群立言,虽然难以留取汗青,但那社会责任感是显而易见的。这种人文的角度非常值得肯定,我们终不能只看见许多小康奔向大康而忘记了还有部分温饱尚未解决的人吧!我想,这就是王小波写《东》的初衷,目的单纯而有意义,但有关部门的想法就不那么单纯了。回首看看我们的历史,是一部斗争史,一方是烈女贞妇,另一方是妖姬*,当然,胜负自不必说,看看后宫的婆娘们们就会知道历史的发展趋势,合还是分。由于同性恋没有达到政治层面上来,所以史书上记载甚少,除了相姑、龙阳之类的字眼外,倒也没有什么毁誉之辞。所以,这是同性恋者受漠视的根本原因。既然没有破坏上层建筑的能力,我自然更同情这些同性恋们的遭遇。但问题并不止于此,我们是儒教国家,有许多古儒们都很高风亮节,他们认为同性恋有伤风化,于是众人皆耻于言及。但王小波不这么看,风化的问题是建立在道德基础上的,两个同性相爱,发生性行为是不可避免的,这种不可避免,又不伤害别人的事根本谈不上道,自然也谈不上有伤风化,若他们想结婚,恐怕也没有什么不妥。大概王小波想把这个问题澄清一下,至少也还个真诚给世人,于是,他写了《东宫西宫》。当然,他只不过是表述行为,试图赞扬某种意味,挖掘精神。从这点上来讲,我认为这个电影成为地下简直是一种耻辱,象平原游击队的包头巾是尿布一样可笑。
其实,前面所有关于背景的描述与扩大就是对这个剧本立意的阐述。我毫无缘由地认为创作之前的立意总应要出于对社会的责任感,而不是为了好玩,拿奖和赚钱等功利性目的,毕竟艺术本身是非功利的。但社会的责任感必须具备人文色彩,以人为本,否则就是最近魏明伦那几篇力作《乱赋》,除了御用以外毫无意义的劣作。鉴于此,我认为创作前期应思想先行,题材再随,而不是反过来进行的。从事例中挖掘思想那是观众的事,而不是创作者的创作顺序。例如,村妞进京和少女抢劫的内容固然有趣,但它的人文色彩几许,内在思想有多深,若未曾考虑清楚,还是不做为妙。由于上述的出发点,我对《东》产生的背景作了一番分析,也许仅仅是一种臆测吧!
看了王小波的剧本,我忽然发觉有关剧作的理念部分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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