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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是惹了的。「……沒有。」

「人販子人販子的,你看見我賣人了嗎!」

當然看見了。「……沒看見。」

「那你還說我嗎!」

「……不說了。」

「哼!」

發夠了脾氣,白芨的哭聲才總算慢慢地小了下來。

在這廟裡的四個人中,起碼有三個人慢慢地鬆了口氣。

聽白芨仍舊低低地抽著鼻子,樓醉仙難受壞了,竭力提高生病的氣音,繼續討饒,道:「對不起,阿姐。我再也不這樣了。我信阿姐,天底下我最信阿姐,阿姐說什麼就是什麼。」他把心裡想的說出來,話也總算豐富了一些。

白芨抽著鼻子,抹了抹眼淚,深深地吸了口氣,平息了下哭得缺氧的心跳。

「藥……」

「什麼?」喻紅葉連忙道。

「藥,拿過來。再煎要糊了。」

「啊?」她的重點轉移的太快,喻紅葉一時沒有跟上,「哦……哦。來了來了。」他連忙去把火上架著的鍋拿了下來。

還好一直是小火慢煎,本來也差不多該是這個火候。

……又或者,她其實一直都注意著藥,就算發著脾氣也不會放任不管?

喻紅葉把收汁的藥倒入碗中,遞給了白芨。他都不敢直接把藥給樓醉仙,怕白芨其實不願給樓醉仙喝藥。

反正這廟裡她說的最算。此時此刻,哪有人敢不聽她的。

白芨擦乾淨了睫毛上的眼淚,便伸手扶著樓醉仙坐了起來,開始餵他喝藥。

樓醉仙從未如此刻一般體會到「受寵若驚」是怎樣的滋味。他連忙張嘴,不顧苦不顧燙,仰著脖子就要往下咽,生怕讓身邊的人生出半點不耐煩。

「嘖。」白芨嘖了一聲。

剎那間,這廟裡的三個人都提起了精神。

「幹嘛!」喻紅葉忙代替白芨訓他,「阿姐給你喝了嗎?你就喝?」

「燙。」白芨道。

喻紅葉瞬間改口:「不知道燙嗎?燙傷了還不得阿姐給你治病?」

樓醉仙慌忙點頭,道歉:「對不起。」

白芨終於笑出了聲來。

說來,白芨不是那麼容易哭的人。

雖然她不記得了,但是她是曾被所有人背叛過的。

前一刻還是同伴朋友,還被他們奉為「聖女」。下一刻,她就忽然成了「妖女」,被從小到大的長輩朋友,甚至是竹馬青梅所追殺。

那時候,她是沒有哭的。

她冷靜地驅動了鎮心蠱,跨上了馬,一路跑出了追殺圈,一滴眼淚都沒有落下。

……雖然在夢中哭過了好幾次就是了。

可是現在,她卻竟如此輕易地嗚咽了起來。就因為小孩子小心翼翼的一句話。

那孩子甚至沒有打算害她。何止是不打算害她,他根本就是獻祭一般地對她說:「我給你賣。別不要我。」

多讓人心疼。

在這樣的情況下,她卻反而氣成了這個樣子,哭著發了好大的一通脾氣。

所以說,要一個人哭出來,並不一定要提高悲傷的程度。

畢竟,悲傷能夠讓人哭泣,但哭泣也會講究時宜。

有的時候,人會哭泣,也許也是因為此時此刻此地能夠讓人安心地哭泣。

能夠讓人放肆地撒嬌。

作者有話說:

我特別失落。

昨天寫到白芨哭,其實是兩千七百多字。但我覺得這個地方真的太適合斷章了,為了正好卡在這裡,就又回去辛辛苦苦添了三百字,湊了個三千發了。

為了不讓讀者被作者有話說干擾而不討論斷章部分,我還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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