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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開口還好,一開口,鍾意又嫌棄了,「一個女人,天天酒里酒氣的像什麼?」

孟雲舒沒有開口,伸手將臉頰上的碎發撩到耳朵後。

恰好,露出剛才被鍾意打的那個巴掌印。

可能是落在鍾意眼裡覺得過分刺眼,丟不起這個臉,她咬牙切齒道,「還不走,像什麼。

這裡我在就是了!」

孟雲舒頷首,笑得燦爛,仿若剛才沒有被打了一巴掌一樣。

看著自家母親從身邊經過,這才邁著優雅的步伐,往電梯的方向而去。

上了電梯,按了下行。

在電梯門關上那一刻,她才伸手摸了摸那火辣辣的臉頰。

表情沒有悲傷,也沒有疼痛感。

畢竟,習慣了!

鍾意的母家很迷信,生孟雲舒的時候差點丟了一條命,覺得她是天生來討債的。

所以,這麼多年來對待孟雲舒就跟對待什麼仇人一樣。

經常莫名地挨打挨罵。

孟雲晚就不會,是在蜜罐裡頭長大的孩子。

鍾家人喜歡她,在孟家也是長公主般的存在。

孟雲舒離開了醫院,又回了應酬宴現場。

到的時候,應酬宴已經結束了,徐舟扶著喝得醉醺醺的季南風從酒店裡邊出來。

孟雲舒見徐舟扶得有些吃力,迎了上去。

「怎麼我不在就喝成這樣了?」

季南風剛接任濱江總裁沒多久,確實需要通過一些和股東之間的應酬鞏固自己的地位。

一下子喝多也是沒辦法。

平時孟雲舒在,她酒量好,會幫著喝。

今日她有事離開一會,季南風一個人就這樣了。

「小心點,下台階。」孟雲舒扶著季南風的右側,提醒了一聲。

季南風聽到聲音,抬起重重的頭。

喝過酒迷離的雙眼落在身邊人的臉上。

許是喝得太多太多了,加上孟雲舒今日沒有噴上往日她特有的香水,他瞧著她有一瞬間就像是瞧見了沈清歡一樣。

薄唇張開,「清歡,你的臉怎麼這麼腫?

是誰打你的?

是江淮嗎?

你告訴我?我這就上京城抽死他!」

另一側的徐舟,「」

這就尷尬了!

「不是,南風少爺。這是孟小姐,你喝醉了,睜開你的眼睛好好看看。」

孟雲舒扶著人繼續往車子的方向走,並沒有因為季南風的話而不開心。

反而,嘴角扯出一絲淡淡的笑意。

季南風直接反駁徐舟,「我怎麼可能認錯人呢,笑話。

是我最喜歡的小清歡。

不可能認錯。」

說著,還掙開徐舟的手,一把將他推得遠遠的,兩隻手將孟雲舒的雙手握緊。

「我沒認錯吧?」

酒味很濃很濃地從他的口腔而出,噴灑在孟雲舒的臉上。

孟雲舒看著他,鬆開一隻手將他鼻樑上的金框眼鏡摘了下來,塞進他的西裝口袋裡。

又幫他整理了一下劉海,「你說什麼就是什麼。

走吧,送你回家。」

自始至終,都扮演著一位好下屬,一位好員工的角色,沒有在徐舟、在季南風面前露出半點的不悅。

直至,離開了季南風的家。

臉上才變得陰沉。

一個月的時間很快。

這一個月,過得算是平安無事。

孟老太太低調了,孟雲軒也沒有找藍映雪。

沈清歡每天雷打不動地去幫藍映月針灸,她也出乎意料的堅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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