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部分 (第2/5页)
一边轻轻说王爷,人成长是需要过程的。
顺水随波,船行近两月余后,在我随心所欲漂泊下这一日终于到了安城。安城是虽然离帝京偏远,人民据说生活相对富饶。下了船,抬头看天,发现万里清空没有一丝尘滓,高旷而辽远。微风细细,水汽氤氲,花香淡淡,过往的行人谦和有礼,笑逐颜开。安城好像是上天眷顾的宠儿,浸在碧水中的一块美玉。
靠近江岸便有一个小码头,错落着古朴陈旧的木桥,光滑平整的青石板路,斑驳陆离的吊脚楼。桥边生长着一株株繁盛的水芙蓉,红红白白,花开似锦霞。水里顽童不停地翻腾起水花儿,溅起水珠儿殃及岸边那些正在洗菜,洗衣服的男人身上,他们也不恼,只是温和地看着笑。还有过往的乌篷船慢悠悠滑过,船上的少女看着满篓满篓活蹦乱跳的鲜鱼笑得阳光灿烂。
一些挑着担子走街串巷小贩子不时地吆喝:“胭脂水粉!”“白玉糕!”“豆腐脑!”热热闹闹地打破吊脚楼内的平静。一些已婚的男子在推开楼上的窗户,用绳子垂下一个藤筐,里面放一枚铜钱,对着小贩子喊:“大姐,来一碗豆腐脑!”或者是:“大姐,两块白玉糕!”买胭脂水粉的则是成群结伴围住担子笑笑闹闹挑着适合自己的东西。
一扫在京城阴霾压抑的感觉,心情顿时轻松起来。我们这群人长期身处北方,自然现在看什么都觉得新奇。我们甚至想马上去尝一下那白玉糕,豆腐脑,看看是否如我们想的那般甜腻滑软,让人齿颊生香。
但很快我们便失去了观赏的悠闲,我们成了众人集聚的焦点。虽然这里地处衮江下游,江上船只往来,达官贵人也曾通过,但是像我们这么一大群穿着绫罗绸缎,插金戴银珠环翠绕浩浩荡荡一起出现的还真不多。我因为是从帝京被放逐,害怕招摇,所以只带了随从百余人而已。走的时候一切从简,又没有派人通知云岫,所以上岸后我们只能准备步行进城。但这样随性的行为这时就有些痛苦了,被人围观,而且还有越来越多的趋势。
“哎呀,那位穿红衣的女子可真是俊,那双眼睛朝人一看就让人酥了。”“可不是嘛,黑白分明,水淋淋的,真是要命。”“就是就是,要是嫁给她,就是一天死了也原意啊。“不要胡思乱想了,你看她身边的穿白衣的男子比你漂亮多少,就你这皮肤粗糙能起老茧的人还想那么多。”“哎呀,得不到,还不能想想啊,可惜也不知是哪位贵人,她头上的那朵红宝石牡丹花估计就够买下我们这座码头的。”“那位水绿色女子也不错啊,可惜感觉太冷了些。”“是的,还是那位鹅黄色的姑娘好,又美丽又温柔。”……
人群不时传来交头接耳的议论,天香和疏影跟着我早已在帝京见惯这些场面,只有清愁被人说了数次仍然有些羞赧,低下红透的俊脸。
从码头到城门原来竟然有一二十里地,我们彼此看一看都觉得遥不可及的感觉。当下只能慢慢往前走,心里暗暗有些后悔没有通知人来接。走了大约几里,正当有些发愁时,一群飞骑踏得尘土飞扬,暴风骤雨般疾驰而来,惊得众人有些慌乱。那些人远远地下马,恭敬地跪在地上,齐声说:“恭迎王爷!”
古老的城门,在我面前吱呀一声拉开,安城立即映入眼底。云岫带着一群人在城门口笑吟吟看着我,我眼睛都有些湿润了。一句很经典的话突然涌上心头——你走,我不拦你,你来,再大的风雨我也去接你。虽然在这里有些不合适,却偏偏只想起它,云岫,总是出乎我的意外。
我就在众目睽睽下身着红衣,骑着黑色的骏马进入了封地安城,那日夕阳正好,晚霞灿烂,天光云影齐齐聚射在我身上。
安城的百姓聚在大街两旁,无数的声音在欢呼:“恭迎平安王!平安王!平安王!”一张张激动诚挚的脸,迎着太阳跪拜。
这么盛大的欢迎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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