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部分 (第2/5页)
弹开,重重地摔在地上。
她的身影,渐渐变淡,他又扑上前,却只搂住了一缕清风。
什么都没了。
她消失在氤氲中,就仿佛从来不曾存在过。
“你作死啊?!”华真摁了半天不见司马容反抗,一把将他提起扔到岸上,指着司马容喝道:“华楼真是瞎了眼,怎信你这种没用的东西!”
司马容恍若未闻,呆坐了好一会儿,忽然又低低地笑了。
他一直都是知道的罢,所以才故意难为她,不肯将玉锁给她,甚至转手送给华晴。。。他不过是想要留住她,能留多久久留多久。
可她,却一点点地憔悴了。
她不觉得,他却都看在眼里。起初的春光明媚,渐渐蜕变为孱弱苍白,甚至连一个随意的微笑,都是郁郁的。
她开始生病,小兰递来的消息,宫里递来的消息,她每夜,都要历一番痛,才能入睡。
邱太医看不出个所以然,说是气血极亏引发的头痛症,别人也都这样以为,只他知道,她不是病。
她的生命在慢慢流逝,曾经的灵动朝气,锦绣风华,都随着生命的流逝,逐渐被一层又一层的晦涩所替代。
他心头不断挣扎,他不能看着她死。
即便,亲手送她走,会叫他生不如死。
整个计划提前了三天,瞒着王爷部署一切,恨冒了一点险。原本至少该等到华楼登基之后再出手的,但没时间了,她中了蛊毒,依她的身子,撑不了几天。
而她,还是什么都不说。在他面前,她一直都那么倔强地坚强。
可偏偏就是这样的她,最叫他心痛。看着她微笑的满不在乎的模样,想着她每夜受痛楚折磨的时候,他仿佛被人从身上剜掉一块肉。
她可曾真正爱过自己?
一直想问,然而直至最后一刻,还是没有问出口。
也许从此永诀无期,但只要她能好好地活着,平安地活着,他已无所求。
“疯了!疯了!”赫连华真直跺脚:“早知你如此没用,我不如直接去宰了华清那臭小子,一劳永逸。”
司马容脸上的笑容消失了,慢慢站起,抬手摘去发环,一头如墨黑发倾泻而下垂落肩头,半掩着星月清眸,风吹如杨柳绦丝,飞洒淋漓。
纵是男子,赫连华真也不由怔了怔,只听得司马容朗笑:“也难为你,放着逍遥王爷不做,倒来搭理我这个没用的东西。”
赫连华真哼了一声,睥睨道:“我最信不过那个华清,更不放心华晴。华楼宅心仁厚,始终不肯下定决心斩草除根,你竟比他更甚,一个送去做帅,一个纵虎归山,你也不想一想,留这两人在世,后患无穷。”
“我还没怕,你倒先怕了?”司马容浅笑:“他们要杀,头一个杀我。”
赫连华真瞪眼:“知道你还笑地出来?!”
“那又如何?”司马容笑容不减:“想杀我的人,多着呢。”
凤仪殿。
皇后抱着一直玳瑁猫倚在榻上,手指有一下没一下的摸着。尹君睿负手立在窗前,室内一片长久沉寂。
茶凉了,换了一盅又一盅,直到梁姑姑进来奉上燕窝,尹君睿才淡淡开口:
“锦州的血燕,始终不如灵、云两州的好。”
“谁说的?”皇后狭长凤眼轻轻一挑:“只要是儿子送的,总归最好。”
梁姑姑将玉瓷小碗递给皇后,皇后看了尹君睿一眼,梁姑姑立马又盛一碗:“太子爷日夜劳顿,娘娘看着心疼,还请太子多保重身体。”
尹君睿瞥一眼梁姑姑手上的燕窝,作势去取,却在塔上碗沿的瞬间松了手。
滚烫的燕窝全翻在梁姑姑的袖口上,裸露在外的皮肤上顿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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