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部分 (第3/5页)
付了账,我抬脚就走。
司马庭芳见我离去,也站起来,在我后头走着。我没问她为何跟着我,她也不问我要去哪里,只一味跟在我身后。
我自顾自四处晃荡。眼下,最要紧的是找到能源。早一日找到,早一日打道回府,连兵书也好一并带走。
到时,嘿嘿,你们尽管飞天遁地寻去吧!
城东白桥、城西桦林、城南淑园,城北鹤塘。。。方圆十里的风景点我一个也没拉下,全逛了个遍。只要是沁阳城里的人能说出来的灵秀之地,我均不辞辛劳一一拜见,直跑地我两脚起茧,双腿又酸又麻又胀。晚上一沾床,立马会周公。
累有累的好处,我再没做过惊骇的梦,似乎只合眼一秒,再睁开,已是天明。
说起来,倒也佩服司马庭芳。我都觉得疲惫,更不用说娇贵的她。但令我惊奇的是,她竟坚持下来。每晚日落,我回我的客栈,她回她的相府。第二天一早,她必在馄饨摊前等着我,也不多话,自顾吃馄饨。吃完了,便跟在我后头东奔西跑,一走一整天,也不喊累。
我开始有点欣赏她。
今儿吃完馄饨,我咂咂嘴,对她笑道:“这么想学么?”
司马庭芳眼一亮,答:“是。”
“为什么?”
她垂下头,沉默一会,声音低不可闻:“也许他会喜欢呢。”
我一怔。过了会儿,我清清嗓子,道:“那就从明天开始吧。”
她闻言,两眼放光,雀跃之情溢于言表。看着她欢快的样子,我不禁微微摇头。
我并没有问,‘他’是谁。
但很明显,‘他’并不知她的心意。而通常,不知不是因为不觉,而是因为不想。
我牵牵嘴,并不打算多言——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背负。无论是王公贵族还是市井小民。
接下来连着十日,我每天抽出两个时辰来教她。我拿出朱允文当年的架子来,握一柳条在手,如有错漏,毫不手软。司马庭芳生性倔强,受了罚亦忍住不吭声,始终极其努力地比划着。她聪明,又肯下苦功,于是在我严苛教导下,进步飞快,画功日益精进起来。
庭芳把训练场地设在相府后门一小院儿,而且严禁他人出入——当然是我的意思。我宁可走后门,也不想有事儿没事儿就撞见她两个好哥哥。所以这几日,除了庭芳,我连婢女也没见着一个。
庭芳甩了笔,擦擦汗,大舒一口气。我递去一杯水,她道声‘谢谢’便仰头喝下。
我走到屏风前细细端详。
教她的正是那幅凤凰图。她日夜苦练,短短数天,竟已有七分像,还真不容易。
“再勤快上一个月,就画地比我还好了。”我笑赞道。
“还要一个月吗?只过几天,王妃娘娘就要来了呢!”庭芳拿了块糕,又放下:“我才跟爹说让我在筵席上表演呢!”
“王妃?”我扬眉,哪个阿?
“沈姐姐不知道吧。就是皇上的妹妹,二十多年前远嫁突厥的公主,如今的突厥王妃呀!”庭芳解释道:“皇上可疼娘娘了。每隔五年都派人接娘娘回来省亲,大摆酒席,赏赐丰厚呢。”
我了然。原来是那韶云公主。那位二十余年来力保突厥与尹辉和睦共处的第一功臣。
“娘娘一个人来么?”突厥王总不会也跟来吧。
庭芳低头再挑了块糕放进嘴里:“额。。。娘娘每回都带了翰鹰王子和夏瑶公主一起来。”
她说着,站起身,又抓了画笔在手上。
我笑道:“才歇这么会儿就要开练?也不怕手断掉。”
庭芳嘴一噘,道:“我和二哥打了赌呢!他说我没定性,决坚持不了。我偏让他瞧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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