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部分 (第2/5页)

的“作业”。

“玉京曾忆旧繁华;万里帝王家。琼树玉殿;朝喧弦管;暮列笙琶。花城人去今萧索;春梦绕胡沙。家山何处?忍听羌管;吹彻梅花!”

这是一首宋徽宗的亡国绝唱,哀怨浓浓。那宋国帝王做皇帝业余,可艺术方面的造诣彪炳史册,绝对是个专业人才,诗词书画均是上上之作。其书,首创“瘦金书”体。其画,尤好花鸟,并自成“院体”,充满盎然富贵之气。造化让这个本该做艺术家的人做了皇帝,不知道是可叹他在艺术方面的成就,还是可恨当时他那个朝代政治上的无能昏庸。

“字已有点味道了,银笔玉勾,颇有‘瘦金体’的韵味。不过选的赵佶的这诗意境晦气。”玄烨侧脸看我一眼,然后提笔挥墨,我凑过头去一瞅……呵……原来还是赵佶先生的诗……那首柔美绮丽的《题团扇仕女》。

“浓黛消香澹两娥,花荫试步学凌波。专房自得倾城色,不怕凉风到扇罗。”我轻轻吟道。

玄烨的书法,具有“董体”的风韵;软美中涵有博雅气度;飘逸飞动,笔势潇洒随意。在我看来少了董其昌本来的文人不羁的风骨,一笔一划中却多了几分属于帝王的霸气飞扬。他写的字我一向是极爱的,戏称为“玄体”,甚至超过欣赏他临摹的“董体”。

书完。他掏出随身的一方印章点了朱砂,盖了上去……想了下,又拿出另外一小印按上。两章艳丽的朱红出现在那幅墨还未干的字上:“体元主人”“余暇”。

“这幅字我要了!烨儿……赏不?”我斜昵着他。

“有《题团扇仕女》的字,还得配上幅画,这样才能赏得出去。”他从旁边的几上拿来一个素面的紫檀木匣子,打了开来。

吓……那把好眼熟的团扇立刻跃入眼帘!我那二十万港币的“金疙瘩”!

原来簇新的时候那扇面的绸子不是米色是白色的!是用工笔以油画的风格画出的一片鲜艳的景色,艳丽的鲜花,青青的湖石,一个白发穿着宫装的女人婀娜地坐在一块太湖石旁……

眼睛顿时模糊……原来,所有的故事的起点是从这里开始……原来,那个女人是自己……原来……这个东西就是注定我和他,这两个不同时空的平行线却有了相遇交集的缘起……

“想幼年时姑姑说来自西洋,那钦天监正南怀仁素来擅长西洋丹青,偶尔看得他的画法,学了样画来,画了好些时日呢,不知姑姑还喜欢么?”他以为我感动得情不自已,是因为看到家乡风格的画,这个痴儿……不过我真的感谢他为我揭开谜底……从现代起就开始困惑我的谜。

拿起它仔细端详起来,那绯红的朱砂玺印,“怡情”“缉熙敬止”两方小印豁然在上,我摸摸那似还没有干透的印记,心中思绪汹涌起伏,只是抬头泫然看着他……他放下盒子,轻轻抱住我腰,叹气道:“一怀孕就多愁,你这性子,以后看似不能让你再做母亲,这几月哭的次数加起来比八年来都多!”

扯过我腰侧的手绢,轻轻拭掉我两颊的泪珠子,打横抱了我起来,作势往外走去。

“啊……外面有人啊,烨儿……好人……放我下去……小心宝宝,我现在好重的……”

他觑见我的赧颜,眼里闪烁着莹光,嘴却轻声道:“这个时候最好禁声,不然外面奴才们会看得更高兴。”

后殿暖阁有几间屋子,据说是李自成打进皇宫登基之前住武英殿的时候改建的。靠西的一墙装得有活动的可以轻轻拉开的大窗户,有点和式的风格。因为面西,那里实在是午后小憩,读书作画的好地方。

香儿、翠儿几个已经在这下午阳光充裕的地方摆放了多盆馥郁的铃兰、水仙、和暖房移过来的大枝绿梅,一时间屋内,“金猊软榻香馥郁”,屋外,“蝶舞花间两缠绵”。

他抱着小猪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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