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部分 (第2/4页)

一鳞半爪,并且以诚挚的努力去领悟在自然界中显示出来的那个理性的一部分,即使只是其极小的一部分,我也就心满意足了。”《纪念爱因斯坦译文集》第50页。他反复表示:“同深挚的感情结合在一起的、对经验世界所显示出来的高超的理性的坚定信仰,这就是我的上帝概念。照通常的说法,这可以叫做‘泛神论的’概念(斯宾诺莎)。”同①第34页。“谦恭地崇拜一个具有更高本性的永恒的精神存在,它显示在微小的细节之中,这些细节,尽管我们的感官薄弱和不完善,还是能为我们接受的。这种深挚地直觉地深信存在有一种更高的思维力量显示于不可思议的宇宙中,就是我的上帝的定义的内容。”在另一场合,一位日本教授曾问他喜欢哪种宗教,他回答道:“一个深邃感觉到直觉信念,深信有一种显示于经验世界的高超智慧那就是我的上帝概念。……可以称它为泛神论。”同①第132页。爱因斯坦肯定神秘体验是最美好、最高级的情感体验;肯定只有通过这种体验才能领悟存在于自然界里最深奥的理性和最灿烂的美;也肯定了这种体验是艺术创造和科学创造的基本感情。据了解爱因斯坦的人说,他的性格最显著的特点是富有人的感情:“他之与一切有生之物浑为一体。”同①第184页。可见爱因斯坦的神秘感也就是他的推己及人和推己及物的仁者之心的最高表现。正是他的仁者之心的高度发扬使他领悟到宇宙间有某种不可思议的理性存在着。

这种高峰体验也可称做神秘体验,一般认为许多天才人物和神秘主义者都有这种体验,他们“禀赋不凡,资才高迈”(约德语)。柏格森说:“伟大的神秘主义者”,“天生有超出众人的意识”并承认在神经体验中会有“沉迷、幻觉和狂喜”的“反常状态”。但“要区别正常不正常是很困难的一件事”。“本来仅仅非正常的东西可能伴随有显然病态的东西”,即“神经的紊乱与神秘主义者有时居然结伴而行,那是不足为怪的;这种反常我们也常常在其他天才身上看到”。但他反对“断定神秘念头都是不正常的,所有的神秘主义都是病理性状态”。并认定“神经失常决不是神秘的灵感来源”。《道德与宗教的两个来源》贵州人民出版社2000年版第200—201、214页。依柏格森的看法,我们认为,如果说高峰体验或神秘体验是反常或变态的话也并非病理意义上的反常或变态,而是正常状态下的反常或变态,与其说反常不如说超常。如果说变态,那也是在超常层面上的变态,是超常态的变态。实质上是高情感高智能两者有机统一的状态,还是柏格森那句话——“知的同情”,即“仁智一体”的状态。

1 “人由于不理解事物,就变为一切事物”

先说原人心理。原人心理的一个显著特点是神秘性,他们觉得一切事物都是神秘的、有灵的。例如图腾氏族的人把动物看做是他们的祖先,把一切自然物都当做有生命的东西,都像人一样地生活着。对禽兽草木都同样地尊敬,以为它们同样有力量。在他们眼里,纯物质的东西,纯物理现象是没有的。他们用与我们同样的眼睛来看,但却用与我们不同的心理去感受。在感知事物的心理活动中,他们无主观客观之分,他们还没有把自己从自然界区别开来,而是浑然与万物同体。依费尔巴哈说,这是人把自然神化了:“野蛮人,凡看见有运动,便以为有生命;滚动着的石头,他们以为不是逃避他们便是追赶他们;河流向他们汹涌而来,他们便以为有个发怒的精灵藏身在起沫的波涛里面;咆哮的风是痛苦或威吓的表示;岩石的回声就是预言或对答。若是欧洲人拿指南针给野蛮人看,他们就要以为这是一个受人诱拐离弃乡土的活物,现在正渴望回转到那里去的。”《费尔巴哈哲学著作选集》下卷第693页。法国哲学家列维—布留尔说:“原始人的思维不像我们的思维那样对存在物和客体的区别感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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