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部分 (第4/5页)

时间。在医院里住了几天,验出来是良性瘤,全家都松了口气。

程母出院回家休养。风荷脱了几节课,又回去上课。程父帮着带阿柔,让春燕在家用土鸡炖汤给程母补身体。

初时程父程母见风荷早上提着大包匆匆忙忙出门,还以为她去公司上班,异口同声地说:“你忙去吧,别惦记着我们。有春燕在家就行了。”

等到看到风荷三、四点钟就回来,带着阿柔下楼玩沙坑,就去问儿子。儿子说风荷现在不上班,是在上课。

“上啥课啊?”

“摄影,瑜伽。”

“啥叫瑜伽?”

“就是能让身体柔软的一种运动。”

“挣钱不?”

“呵呵,哪能挣钱啊?还要交钱呢。”

“既然风荷不上班,你们为啥还要请保姆?”

“保姆是以前风荷上班的时候请的。再说风荷现在天天上课,阿柔也没人带。”

“上那种课有什么用?”

“她喜欢就上呗。”

“我还喜欢在家睡觉,不做饭不洗衣服不擦地呢,行吗?”

“妈!你说这些干啥?家里又不是没条件!”

“你们现在是赚钱多,条件好。但是你们难道真的一分钱不存?将来赚不动的时候呢?阿柔将来上大学难道不要钱?结婚不要钱?你们老了要有个三灾八难的,要不要钱?哪有你们这样糟塌钱的?”

程无为啼笑皆非:“阿柔还不到三岁。我们都有大病保险。好了好了,妈,这话你当着我说不要紧,可千万别跟风荷说——她可是火爆脾气。”

7 婆媳再过招(上)

如果让程无为凭良心说,风荷对他父母还是很不错的。他在上海学习工作这若干年,也知道上海女性,尤其是知识女性对婆媳关系的基本态度是客气而冷淡。风荷祖父母是山东人,母亲是上海人,所以风荷的处事中既有上海人的分寸感,也有些北方人的热情。

而且她这热情确实是从内心发出来的。

风荷每天下课回家,只要程母醒着,就会去问一声:“妈,今天感觉怎么样?胃口好不好?想吃些什么你尽管说,我让春燕给你做。”

但是程母身体一好,力气就来。力气一来,就开始给儿子媳妇计算生活开销。儿子一个人挣钱,虽然房子是当初一次性付款的折扣关系房,但是管理费却是省不掉的,另外水电,有线电视,电话,上网,两台手机,汽车; 样样是钱。他们家放着保姆,却用全自动洗衣机洗衣服。内衣一缸,浅色衣服一缸,深色衣服一缸,每周还有被套枕套床单一缸,那要多少水多少电啊?儿子还跟他们提起,这里的保姆带孩子的不做家务,做家务的不带孩子。他们这个春燕既带孩子又做家务,工钱就比人家贵。现在媳妇又是学摄影又是去健身,简直是在烧钱。她是亲眼看见她晚饭不吃,却一个接一个地吃水果。

她婉转地问媳妇那相机多少钱,媳妇推得一干二净:“我不知道,是程无为买的。”也不算撒谎,她划得是她老公的信用卡。

去问儿子,儿子回答得含含糊糊,跟她打太极拳。老太太察言观色,就明白那玩意肯定价值不菲。这个儿子一点骨气都没有,整一个怕老婆!

败家啊败家!程母开始心疼起儿子来。怎么看儿子怎么就象被生活压迫,满身满脸都是疲惫的样子。她晚上对着老头子嘀嘀咕咕。老头子说:“你少管人家的事。风荷算是不错的媳妇了。结婚没跟你要钱要房子要首饰。你现在住在人家家里,长点眼色。”

老太太气结:“什么叫人家家里?难道这不是我儿子的家?我儿子的家不是我的家?”

在老头子这里找不到共鸣和同情,转身找儿子发发牢骚。本指望儿子跟媳妇说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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