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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她明白了,烂泥永远都糊不上墙,最好的办法就是眼不见为净,不去伺候。
“我知道了,”她眼神那么冷静,嘴角还含着笑容,嘲讽地扫视过欢天喜地的罗慧和章奶奶,最后落在章父身上,在对方以为自己获得了原谅的时候,毫不留情地打破了他的美梦,“我们离婚吧。”
语调平平的五个字,轻易将屋内兴高采烈的四个人砸的头晕眼花。章母却并不给他们反应的机会,她拉着章泽的手,转身头也不回地进了姐弟俩的房间。
章泽脚步踉跄,走动间下意识地回头扫过屋内众人呆滞的反应。他脑中猛然灵光一闪,划过了一个恰好能利用眼前局势的主意。
作者有话要说: 有人能想到他想干嘛吗?
小章脑子不聪明,可以朝笨了想。
所谓给章爸爸的大教训,就是这个了。一农村男人,忽然被妻子休了,他得有多大的打击啊!
☆、第二十二章
房门关上的瞬间,外头就乱起来了。
首先回神的人是罗慧,她呐呐地望着关闭的房间门,脸刷一下就白了。宁拆十座庙,不破一门婚,她再讨厌章泽一家,也从没有过让章父章母离婚的想法。确切来说,在栗渔村土生土长的罗慧压根没有离婚的概念,这都是城里人没事找事弄出来的幺蛾子,都成了夫妻还能分手,这不开玩笑呢嘛?!
章父握着烟杆蹲门口僵成一尊雕像。他知道离婚是什么意思,筒子楼里住的都是皮革厂的职工,大部分是本地人,大伙有时候凑在楼下晒太阳说话的时候,就会聊起三楼几户离了婚的人家。那些人里有女人独居的也有男人被留下的,不是过的孤苦伶仃就是在外花天酒地,其中有个都快六十岁的老头,见天和家里的孩子吵架,有时候还打的震天响,隔着墙壁都能听到孩子骂他对不起前妻的话。他当时还笑呢,听说过休妻再娶,没见过老婆不要男人的,这男人也太可悲了,一点尊严也没有,活着有什么意思。
没想到背后说人,才没过几天,报应就照章原样地落在他自己身上了。
他傻傻地望着章母离开的方向,心忽然被一只无形的大手揪紧,仿佛有什么不可捉摸的东西伴随着这股力气离他而去。他这才发现到从母亲和弟弟一家进门开始,自己竟然没有认真去看过妻子的表情,母亲大发雷霆怒骂自己一家的时候,他也只是埋头闷声抽烟,一切的委屈,都推给了本该被他护在怀里的那个女人。
章父抓抓头发,六神无主地站了起来,却不知道自己下一步该做什么才好。他左右看看,求救地望着这个屋子里最大的女人。章奶奶一开始不明所以,在询问过章凌志离婚的意思过后,倏地瞪大了眼睛:“啥意思?她这是啥意思?”
章泽的小叔章凌志凑在她耳边小声的说了几句话,老太太登时又惊又怒:“这婆娘要造反啦?没羞没臊的,咋啥话都能说出口!?”
罗慧张了张口,想附和两句,却又不知道自己能说什么。
紧闭的房门忽然又被打开,外间心慌意乱的四个人齐刷刷看了过去,都希望出来的会是服软认错的章母。可这显然是不可能的,开门的人是章悌,她哭过一场,眼睛红得像兔子,不顾章泽和章母的阻拦硬是跑了出来。罗慧从她身上看到一线生机,忙不迭凑了上去:“悌啊,你妈进屋以后说啥了?”
章悌恨恨地瞪了她一眼,目光血淋淋的,难得手足无措的罗慧却并未发现,而是絮絮叨叨自顾自说着:“她开玩笑的吧……真是气急了………你别愣着不理我啊……”
章悌越过她,径直朝大门走去,想也不想地把门拉开,外头果然还挤着一堆想看热闹的邻居。
“走开。”章悌握着拳头,低哑的声音中饱含杀气,瘦巴巴一个小女孩却愣是吓得门口一堆长舌妇转身就跑。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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