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部分 (第2/4页)

尽管很机灵,也由于贪图吞饵而受诱;还有一些,由于滥饮而陷入罗网。” “这也是无可争辩的”,阿里斯提普斯回答。

“岂不是还有一些,就如鹌鹑和鹧鸪,由于它们的性欲,当它们听到雌鸟叫唤的声音时,因为贪图享乐就放松警惕,终至于落入陷阱之中吗?” 阿里斯提普斯对这也表示了同意。

“那末,你想,一个人像那些最无知的禽兽那样,也陷于同样的情况,岂不是很可耻吗?就如一个奸夫虽然明知一个犯奸淫的人有受法律所要施加的刑罚和中人埋伏、被捉、受痛打的危险,却仍然进入妇女的闺房中去;尽管有如此多的痛苦和耻辱在等待着登徒子之流,但在另一方面也有许多方法可以使他避免肉欲的危险,而他竟甘心自投罗网,你想这岂不是有如恶鬼附身吗?” “我想是这样”,阿里斯提普斯回答道。

“考虑到人生当中极大部分重大的实践、战争、农业和许多的其他事情都是在露天中进行的,你想,竟有这么多的人没有受过忍耐寒冷和炎热的训练,岂不是重大的疏忽吗?”阿里斯提普斯对这也表示了同意。

“你想我们岂不是应当把那准备统治人的人训练得能够轻而易举地忍受这些不方便吗?” “当然应该如此”,阿里斯提普斯回答。

“如果我们把那些能够忍受这些事的人列为‘适于统治’的一类,那我们就岂不是应当把那些不能忍受这些事的人列为甚至连要求统治的资格也没有的一类了吗?” 阿里斯提普斯对这也表示了同意。

“既然你知道这两类人各属于哪一类,那末,你是不是考虑过应当把自己放在哪一类里呢?” “我的确已经考虑过了”,阿里斯提普斯说:“我从来也不想把自己放在那些想要统治人的人一类;因为在我看来,为自己准备必需品已经是件很大的难事,如果不以此为满足,还想肩负起为全国人民提供一切必需品的重担,那真是太荒唐了。自己所想要得到的许多东西尚且弄不到手,竟还要把自己列于一个国家的领导地位,从而使自己如果不能为全国人民提供必需品就要受到谴责,岂不是愚不可及吗?因为人民认为他们有权处理他们的领袖,就像我认为有权处理我的奴仆一样,我要求我的仆人给我提供丰盛的必需品,但却不许他们染指;人民也认为国家的领导人应该为他们尽量提供各种享受,却不愿领导人自己有任何享受,因此,任何愿意为自己惹许多麻烦而同时又为别人找许多麻烦的人,我就这样训练他们,把他们列于‘适于统治’的一类;但我把自己列于那些愿尽量享受安逸和幸福的一类人之中”。

于是苏格拉底问道:“让我们考虑一下是统治人的人生活得更幸福还是被统治的人生活得更幸福,好吗?” “当然可以”,阿里斯提普斯回答道。

“首先从我们所知道的民族说起。在亚洲的统治者是波斯人;叙利亚人,弗吕吉亚人和吕底亚人,都是被统治者。在欧洲的统治者是斯库泰人,被统治者是马俄太人;在非洲,统治者是迦太基人,被统治者是利比亚人。你想这些人中哪些人生活得更幸福呢?或者就拿以你自己为一分子的希腊人来说,你想是统治集团的人生活更幸福呢,还是被统治的人生活得更幸福呢?” “不过,我并不是一个拥护奴隶制的人”,阿里斯提督斯回答道,“但我以为有一条我愿意走在其中的中庸大道,这条道路既不通过统治,也不通过奴役,而是通过自由,这乃是一条通向幸福的光明大道”。

“不过”,苏格拉底说道,“如果你所说的既不通过统治也不通过奴役的道路,也是不通过人间的道路的话,那末,你所说的也许就值得考虑了。但是,你既然是生活在人间,而你竟认为统治人和被统治都不适当,而且还不甘心尊敬掌权的人,我想你一定会看到,强有力的人是有办法把弱者当着奴隶来对待,叫他们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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