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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不相代。失我本心。虽身出家,心不入道。譬如穷子,舍父逃逝。今rì乃知虽有多闻,若不修行,与不闻等。如人说食,终不能饱。世尊,我等今者,二障所缠。良由不知寂常心xìng。惟愿如来,哀愍穷露,发妙明心,开我道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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恒山早课,足有一个半时之久,令狐冲只是列席,于经文一道,几无所知,好在诵经之声,音韵有致,助人凝神静气,令狐冲听得倒也虔诚。再瞧那不可不戒,听得已快睡着了。待这五卷《楞严经》诵毕。按常由师门长辈讲解佛经要义,如今令狐冲这个掌门是个门外汉,便常由几个年长弟子轮讲。
这《楞严经》令狐冲已听过大意,见田伯光一副惫懒模样,心下一动,向仪琳笑道:“仪琳,你可知这经文意思。”仪琳答道:“知道一些。”令狐冲向田伯光道:“田兄,你懂不懂?”田伯光摇头,坦承道:“不懂。”令狐冲皱眉肃然道:“你听我们诵了这许多遍也不懂吗?”田伯光道:“我只听你们念得嗡嗡嗡的,字都没听清,哪听得懂。”令狐冲心中轻笑,便吩咐道:“仪琳,等下你便给不可不戒讲讲罢。”仪琳道:“启禀掌门,我。。。。太笨了,讲不好的。”令狐冲笑道:“师傅怎会太笨,估计是徒弟太笨。这样罢,你叫不可不戒抄一千遍经文,再给他讲罢。”田伯光立时跳起来道:“直你nǎinǎi,令狐冲,你缺不缺德?”便冲过去要扯令狐冲,令狐冲边避边叫道:“不可不戒,不是你要修行的吗,这经文于你可有大大的好处。”
挣扭间,令狐冲忽伸手点了田伯光穴道。田伯光猝不及防,当下即便点住。令狐冲仍将他盘腿坐在蒲团边,吩咐道:“仪玉,你带着大家解经,给不可不戒听听罢。”心中挂念东方,便自离了大殿,回自己厢房。
到自己房前,令狐冲轻轻开了门进去。只见东方仍在睡榻之上,瞑目侧身而卧。令狐冲知道昨rì一场大战,东方一定颇耗jīng力,有意让她多睡会,便自在床边一张高凳上坐了,瞧着东方睡容。东方便是睡着,仍是像她打坐一般姿势,令狐冲听她呼吸之间,极为悠长,仿佛不闻呼吸之声,这是高手内息深厚的缘故。这世上武功第一的高手,却偏偏一个小姑娘一般,睡得这般香甜。令狐冲不由定定瞧着出神,遐思弥远。
瞧着瞧着,东方忽然嫣然一笑,坐起身来,咬着嘴唇道:“喂,你瞧够没?”一点霞飞上脸,几缕云鬓微乱,眉梢眼角俱含情,当真是绝sè倾城,美艳无端。
令狐冲一时意乱情迷,楞一下,方笑道:“没瞧够,永远也瞧不够!”东方闻言不由一笑,仍微红着脸,道:“你经念完拉?”令狐冲点头道:“唔,念完了。”东方道:“才念过经,便讲这种傻话,也不知你这经怎么念的。”令狐冲笑道:“我这个叫做一天掌门念一天经,原是胡混的,只是点个卯罢了。”东方白他一眼,笑着道:“可真难为你拉,不过佛经中也有大意思,你可别过门不入。”令狐冲想起这些rì子所思所得,便点点头。东方忽然揉着肚子,道:“我饿拉,你这恒山之上不知有没有东西吃。”
令狐冲见她神情,像个小女孩般天真可爱,便忍不住笑了,又道:“怎会没东西吃,没东西吃我们还饿死呢。那你起来,我去找些东西你吃。”东方便依言下床来。窗外忽然一声:“好哇,令狐冲,你这个恒山掌门居然金屋藏娇。太过份了,小心我告诉某人,叫你像我一样,变成不可不戒。”这嗓音语气,却是田伯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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