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遥远的东方有一群人,他们全都是龙的传人”,不仅地理概念混乱,那种把自己第三者化为“他们”的冲动,更是十足的童稚化行为。我们知道,幼儿主叙时,总是习惯于将自己“非第一人称”化。

如果你骂我“抠字眼”,我也无话可说,但相信比任何人都爱唱这些歌曲的“后殖民”理论家们绝不会赞同。彼等深信,“东方”之所以“遥远”,都是Oriental这个坏词惹的祸。Oriental与单纯在方位表示“东方”的east或eastern不同,其乃基于欧洲中心主义文化立场而把亚洲、新大陆以及非洲视为野蛮和未开化世界的一种“他者化”用语,乃妖魔化的“泛东方想象”。简言之,上海东方电视台和东方航空公司所乐意使用的Oriental,与张国荣纵身跃下的文华东方酒店之Oriental,原本是有本质差异的。同理,一个住在海外的中国人比一个住在中国的中国人更有理由使用“祖国”一词,对后者来说,还是称“国家”比较恰如其份。第一次读到一本由中国人用中国字办给中国人看并且在中国编辑印刷出版的杂志竟然叫做《母语》,那种惆怅,那种窘迫,实在不足与外人道。

当东方人的东方主义(Oriental Orientalism)成为习俗,我们便陶醉在这种美学意境当中难以自拔。当我们为异国他乡的生灵涂碳而如丧考妣,当那个伊拉克男孩天天准时在央视的屏幕上哭泣,就在距北京不远的辽宁海城,4000余小学生饮用不良豆奶集体中毒,那些严重中毒的中国孩子却只能蜷缩在病床上哭,不断抽搐,甚至昏厥。我当然不相信中国的电视台爱外国的儿童胜于爱本国的儿童,孩子都是自己的好,这一点大家始终是清醒的。我只是怀疑,长期的自我异乡化使我们多少都有点近乡情怯。

子曰,不爱其亲而爱他人者,谓之悖德;不敬其亲而敬他人者,谓之悖礼。是一种多么大的“义”,教我们非礼到“灭亲”的地步?

我的LV生活

《悠长假期》是一部老日剧,我还记得海报上的是英文名称是Long Vacation。先提这件往事,完全是为了结省篇幅,因为与其把“悠长假期”缩略为“长假”,倒不如简称Long Vacation为LV来得便利,来得爽。

一年当中,我们拥有三个LV,最近的这一次,乃“五·一”七天长假。现将我本人在此LV期间的度假活动简要汇报如左:5月1日下午3点,我和一班朋友开车从广州出发,一个多小时之后,抵达梁启超先生的故里新会。该地素以自然风光名胜“小鸟天堂”著称,而“小鸟天堂”又以巴金先生1933年游后所记《鸟的天堂》一文而著名。亲眼目睹了在成群结队的游客的惊呼声中准时归巢的成群结队的倦鸟之后,返回酒店,洗澡,吃喝,再洗澡,再吃喝,回房间,在HBO的一出美国闹剧中昏昏入睡。次日中午醒来,窗外骄阳似火,一外出登山者返来骇然相告:“山上山下,旌旗招展,游人如织,山呼海啸”,乃继续HBO,晚饭后原车返回广州。宵夜,回家,于洗澡时忽再生“旅行无聊”之恨,乃自慰道,度假还是幸福的,旅行也是益智的,最起码,此次新会行出发之前,有团友相信“小鸟天堂”指的是当地一夜总会。于是一夜无话。

5月2日晚上,接老妈上海来电,报告说,5月1日那天,老妈老爸以及老姐一家同去苏州度假,住了一晚,游客很多,其余乏善可陈,云云。

综上所述,在刚刚过去的这个LV,我爸、我妈、我姐和我,都顺利地度了一次假,都离家出走了24小时或以上,都在陌生的床上睡了一夜,而上海至苏州的车程,也与广州到新会相若。同时,这也意味着在“五一黄金周”中国道路运输合共运送的大约3�1亿人次中也包括了沉家的部份成员,值得庆幸的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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