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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要比茶馆高出许多,但一台戏也只有五十两,虽然班主把酬金分给莲官三十两,但莲官都不收,他要班主把这些钱全拿去添购新的行头,因为一个演员最重要的就是舞台上华丽的戏衣。

就这样,莲官跟在“祥庆部”里穿州过省,从小戏园开始跑起,整整跑了将近一年。

他的名字在各州各省之间慢慢传开来,也替“祥庆部”打响了名号。

渐渐地,开始有大城镇较有名气的戏园子前来商请了。

这间“秋声园”就是徽州的知名戏园子,当他们开出一百两的酬金时,“祥庆部”的班主王禄村狂喜得差点没晕过去。

当然,王禄村非常清楚人家要看的只是莲官,并不是“祥庆部”原来水準火候和莲官无法相比的班底。

若不是莲官,他永远也不敢想像自己的“祥庆部”有一天能走进这么大的戏园子里唱戏。

“莲官,瞧那些兔崽子一个个吓得两腿发软,我真怕他们会砸了你的场。”

看到自己那些没见过大世面的班底,个个紧张得面无人色、呆如木鶏,他就忍不住担心得头皮发麻。

“有我带著他们,不会有事,只要我压得住场子就没问题。”

莲官正在穿上白龙箭衣,戏衣上那股酸臭的味道让他忍不住蹙眉。

“不是说要把衣箱里的戏衣全部换新吗?”

他实在忍受不了戏衣蒙著灰、残旧不堪,还带著经年不洗的酸臭气味。

“我已经把破旧的先换掉了,因为这件白龙箭衣还好好的,所以就没换了。这实在没办法呀,一件戏衣就要几十两。这顶双花翎紫金冠就要五十两,那些小花旦头上的珠花水钻更是贵得不得了……”

“好,别说了,等『秋声园』这台戏唱完,总可以换件新的了吧?”莲官最怕听见有人跟他嘮叨钱的事了。

“可以、可以,当然可以了一定给您换件新的!”王禄村殷慰諂笑著。

看王禄村脸上小心翼翼和諂媚的笑容,莲官想起了以前“四喜班”的朱班主。

只有把他视为摇钱树时,才会有那种笑容。

然而,现在的莲官已经荣辱不惊了。

他要证明自己即使手无寸铁,也能再打下天下:就算离开了京城,也能再红起来。

莲官掏了掏翎子,这顶紫金冠的翎子不够柔软,他一直不太满意。

下回,他再换上令他满意的紫金冠。

第七章

在“秋声园”一连唱了十天,不但让“祥庆部”赚进了白花花的千两白银,也让莲官的名宇迅速传递江南。

散戏后的后台,王禄村和他“祥庆部”原来的班底在欢天喜地地分钱,莲官自然分到最大的一份。

莲官看著手中沉甸甸的五百两银子,这是他离开京城以后,再用“莲官”这个名字赚进来的第一笔酬金,心中有股说不出的滋味。

“莲官,有大爷来了!”

“秋声园”的老闆急匆匆地奔进后台,满脸喜色地朝莲官喊。

“什么大爷?”莲官微微蹙眉。

“扬州盐商洪老爷家的李总管。”

“秋声园”老闆才说完,就有个模样瘦小精干、留著山羊鬍的男子走了进来。

“莲官,我是洪老爷府上的总管,我姓李。”那山羊鬍的男子逕自在莲官身旁的衣箱上坐下。

“有事吗?”莲官不动声色地打量著他。

“扬州大盐商洪尚远,不知您听过没有?”

“没有。”

听到扬州盐商,莲官便有不好的预感。

“没听过没关係。”李总管呵呵一笑。“我家老爷洪尚远是扬州大盐商,多年来捐输几百万两银子报效朝廷,是皇上十分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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