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部分 (第2/4页)

。两只貉子妖怪齐声大吼,鼓声震天,先锋营诸妖皆张开血盆大口,猛然弹跳而起,身在半空之中,疾扑击下。

精奈神尼叹道:“闲时不谈轻与空,事若急切心沉土。闲时不谈虚飘渺,斗阵相争更难悟。”施道人暗道:“这是什么话,谈‘轻’谈‘空’,谈飘渺虚无。哦,是了,此乃佛家的偈语。我道家和佛家都是出家人,不过我们尚能入世,不过讲究顺其自然,清静无为罢了,可佛家全然出世,以为世事无常,人物红尘,皆是过往烟云。等等,连过往烟云在和尚尼姑的眼里,或也是空的吧?若一切空空,那婴儿还降生于这世界作甚?其实空本不空,非要强调什么空空,反倒显得十分虚玄。哎!释迦牟尼割肉饲鹰,舍身喂虎,虽然是大慈悲,据说也是脱却臭皮囊的方法,但是那老鹰和老虎不也是臭皮囊吗?何必又为了这两幅臭皮囊而伤损自己的臭皮囊?要说伤损自己这副臭皮囊不打紧,那么鹰虎那臭皮囊饿死又有什么干系呢?反正不都是空空吗?”

他兀自胡思乱想,却看圈中的群尼顺着精奈神尼的口风便念起了什么法咒,那咒语从嘴唇而出,皆化为历历分明、赫赫醒目的有形迹之物,随风长大,便朝半空纵跳的妖怪撞去,稍一贴身,便即撞得粉碎,“啪嗤”化为空气。说来也怪,那些妖怪但凡被咒语碰上,登时觉得身沉体重,什么爬云踩风之术都不管用了,环腰绕足好象被一块大石头捆缚住,“唉哟”惊叫,见往地上摔跌,砸出百余坑穴。待它们哎哎唷唷地爬起来,莫不鼻青脸肿,狼狈不堪。

哄哄猪得了调侃之资,索性双手叉腰,昂首挺胸,大声笑道:“伙计们,这可是奇怪得紧了。”本阵大队中有妖怪料他必要调侃,于是故意问道:“有什么奇怪的,你说出来让我们大伙儿听听真切。”旁有小妖知道哄哄猪要说的话,便欲抢先说出,却被同伴拉扯袖子,低声道:“你别闹,让它说就好。”果然,哄哄猪冷笑道:“这还不很奇怪吗?你们瞅瞅,咱们先锋营平日里不是总说自己战无不胜,攻无不克的吗?说得多了,久谣成真,咱们也自然就相信了它们。狗日的,可是现在却连一群尼姑子也打不过,羞煞人了。现下观之,咳咳!以前多半是大言炎炎,胡吹大牛了。”那敢死队妖怪闻言,勃然大怒,骂道:“你个黄狼野妖怪,专门放屁,我们先锋营兵卒个个骁勇善战,从来对敌斗阵,都是摧枯拉朽、其势锐不可当。这一群尼姑玩弄些花样狡猾,毕竟不能使刀弄棒的,岂会成为咱们的绊脚石?可笑,可笑。”言罢,顾不得浑身淤血肿痛,提着散落的兵刃就扑至如伞结界之前,你一刀,我一枪,横拖斧钺,竖戳矛戟,纷纷逞威耀恶,极张凶狠态势。

只是那群尼结成的圈子非比寻常,被刀斧加身,却若有层层的罡气牢实护罩,不及近前进寸,便即从内里朝外掀起一股股气息浪涛,明明无水,又不近江河湖泊,偏偏可见许多粼粼波纹。先锋营妖怪尽皆咬牙切齿,喝道:“这一堵墙壁委实古怪,可是咱们非得破开它一个偌大的缺罅不行,否则有什么脸称为敢——”后面“敢死队”不及出口,结界气息若骇浪推出,拿捏不住身形,俱惶怖惨叫,被弹了开去,轻些的被推开二三丈,重些的直撞向本阵黑棋处。

意真尼姑瞧得开心,她乃年*儿家,青春豆蔻、喜乐无忧的年华,瞧得群妖似秤砣般翻来滚去的,大是有趣滑稽,不由拍掌雀跃,笑道:“好,好,看你们还敢吹牛。”歪着脖子想了想,道:“你们不是敢死队,是吹牛对才是。”笑声未落,忽觉眼前一闪,从对面射来一根利矢,箭头锋锐无比,破风穿雾,顶头点点寒芒赛星,疾朝自己飞来,不由得花容失色,顿时吓唬得脸色煞白。却见紫目鬼使双眼精光暴射,冷哼一声,早已经斜身飘出,堪堪挡于意真跟前。他身法步伐虽不及红电鬼使快,但这一下委实迅捷无比,毫不迟怠,身出臂举,手腕轻轻抖动,长剑便绕开一道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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