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部分 (第4/5页)
…我以为魔尊大人不让你回来,你就真的不回来了……呜呜呜……我以为再也见不到石生哥哥你了……”
吾辈无奈边哄边给毛团像往常那般顺毛,这孩子一会喉咙里就发出舒服的咕噜呼噜声眯起眼睛浅睡,青楸引吾辈到院子里的桌子旁坐下,看了看内厅紧闭的门,沉沉叹气,“骨姬走啦,说要离开一段时间,大约是回雪山了,河晏去了寒潭夏眠,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出来,那日魔尊从玉帝那里回来似乎整个人都没什么精神,方才还咳了血,已经在床上躺了许久,不知怎的,前几日魔尊竟让老身把内厅的那副画摘下了,说以后也用不到了,哎……其实老身甚是担心魔尊大人呐,按道理,鸿钧老祖回来了,魔尊理应高兴才对,但这些日子,魔尊确实没怎么笑过,身子也忽然这么莫名其妙虚弱下去……”
那是因为有锁契,吾辈在日渐弥散,陆臻自然会因此受重创。
吾辈推开门,白衣的鸿钧守在床边,陆臻躺在床上转头看过来,逆光的视线一时看不真切表情,吾辈倚在门框,死皮赖脸弯起眼睛讪讪地笑,“一时找不到去处,想在这里先待上一段时间,你别怕啊,我吃得很少的,特别好招待。”
吾辈忽然想通了,他们一个是驴,一个是萝卜,少了哪个,磨盘都不转,少了哪个,陆臻都不会开心。
吾辈的真假不重要了,陆臻相信吾辈活着,吾辈便永远活着。在他的记忆里,在供无数后辈瞻仰的传说里。
女娲曾说,鸿钧啊,你要记住,要想活得长久,切莫动情。
吾辈动了情,便不得长生。
作者有话要说: 这几章好像都在虐/(ㄒoㄒ)/~~好怕被打啊啊啊
☆、移魄
吾辈做了一个梦,梦里,陆臻抱着一块石头在哭。那块石头很冷,陆臻的眼泪却滚烫。
醒来时嘉禾在院外一个人下棋,毛团缩在他脚边打盹。吾辈披了一件外衣转出门。
“魔尊大人可是有心事?”吾辈在屋后的彼岸花海里寻到他的时候,手里捧着一壶煮好的泽兰茶。
“这里好像总有太多心事。”陆臻依旧着红衣,好似与花海融为一体。
“心事难道不好吗?有心事,说明还有所求,说明魔尊大人还有值得惦念的东西。”吾辈在他身旁坐下来,偏头看他。
“石生啊,你看这天,还好吗?”陆臻眯着眼睛仰头,泼墨的长发逶迤在地,像一副绝妙的画。他忽然这般的问,语气带了伤感,“若本座因为一己私欲,想要留住一个人,却要置万物苍生于不顾,你说,本座该怎么做?”
“大人虽修魔道,却一向慈悲为怀,肯定,是当以万物苍生的平安喜乐为重的。”吾辈替他斟了一杯泽兰,漫漫清苦蔓延,莫名心安。
“平安喜乐,呵,我就知道,他肯定会这般答。”陆臻垂下眸子,慢慢抚过吾辈的长发,他饮下茶,眼神似乎也跟着有了些清苦的味道。“鸿钧回来了,本座其实很高兴,高兴得不得了,本座觉得,就算是此刻死了,也没有什么遗憾。你明白我说的吗?”
吾辈不明白。吾辈才是那个将要死的人,也是那个将要害死他的人,吾辈不明白。
彼岸花海终年没有风,时间像是静止了一般,吾辈望着陆臻的侧脸,忽然记起来很多年前第一次见到这个人,是他还叫做红莲的时候,彼时暴雨倾盆,电闪雷鸣,吾辈只看见混混浊世立着一株盛开到极致的红莲花,吾辈只觉得万物皆不易,这株莲能在暴雨中不摇不败心性想必高洁,便好心替他遮了遮雨,直到天明几静,旭日东升的那瞬,一双不可一世的嫣红眸子直直看过来,嚣张跋扈化成挺拔的男子模样,勾起唇角带着些邪气的冲吾辈笑,“谁让你这么好心了?本座这是历天劫,你这人来捣什么乱?”
虽然嘴上这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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