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部分 (第3/5页)
“明人不做暗事,到底专意为何?”
我吃着西点,呷了两口咖啡,定过神来,道:“真言重了,你以为我是密探吗?”
“最看不起鬼鬼崇崇的人,。”白冰冷冷道:“无论想探查什么,你皆会一无所获。”
“未必,起码,我了解冰姐是一个精明、敏锐的女子。”
“谁人不知。”她颇自负。
“实情确是这样,我受雇而来。”我把与沈礼的关系告诉她:“一方面助同学,一方面,我对两位倾慕,能够把两位的事记下来,岂不荣幸?”其实沈礼只着我写水玲珑,并没有着我接近白冰,我当然没有说出来,我必须强调白冰的重要。
每个女人都觉得自己重要。
这个我懂得。
白冰脸色渐渐舒缓。
我拾起她放在几上的报纸,道:“收到由敝店售出的礼物?”
她吐着烟圈,没答我。
“这纸曾包装过一只日星月相表。”
“每一件伪出的货品,也记得用哪张纸包装的吗?”她讽刺:“真不可思议。”
“只因买表的人特别。”我道:“记得的,不是哪包装的纸,是那个买表的人。”
“是吗?”
“她太像一个人。”
白冰注视着我,等候我说下去。
我不做声,我懂得在什么关头要卖关子。
她也不追问,好一个厉害的角色。
喝完杯中咖啡,她缓缓道:“如果没有其他,我尚有要事待办。”
分明逐客。
我点点头,扫视四周,说:“那位小姐呢?”
“早告诉你,水玲珑不在。”
“我是说那位姓陈的,”顿了一顿:“送礼品给冰姐的人。”
她把眉一扬,笑:“又打听谁。”
“你的手表,不是她送的吗?”
“我的手表多的是,你说哪一只?”
“用这张纸包装的——”
“好。”她微笑,把身畔的小盒子打开,抽出几张纸,天!都是敝店的招纸。
“阁下生意兴隆。”
我失笑:“冰姐的朋友识货。”
“还有其他事吗?”
我望望花园,以为接近成功的事,如今又告吹了。
“想探知水玲珑的事,自己找她去。”敛了笑容,“从我身上打听,恐怕会失望。奇怪的是,沈礼由得你这样做,他应该知道,在我身上入手,准不成功。“
我无言。
“有本事的。”冰姐咬咬唇:“叫他自己来。”
我依恋的目光仍留在园子里。夕阳西沉,世界镶上一层金色,忽然我有一种悠悠、茫茫的感觉。
“想心事?”她道:“你不像那种人。”
“规定哪种人会想心事,哪种人不?”
“段先生,你眉宇开朗,眼神清澈,脸不见风霜,一个空白的人,有何心事可想。”
我一怔,竟有人用空白形容我。
“也是令人羡慕的,无风无浪,不乱世途险阴。”不知怎地,我觉得她在讽刺我:“甚至感情,段先生,你爱过吗?”
我想答“爱过”,但又说不上来,与那些女生们,算不算恋爱?不!恋爱不是这样的。一定不是这样的。看沈礼,除却巫山不是云,说他痴吗?他曾爱过。看张彦,坚持“不肯再着这道儿”,笑他傻吗?他的刻骨经历,终身不能忘记。而我,我有什么?
沉沦,自有沉沦的乐趣。
我垂下头来。
他们确曾生活过,与他们相比,我拥有什么?事业,谁的事业不成功?
我有点懊恼,白冰的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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