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富,直接比人头就好,有什么好斗的?”
刘文朗这才注意到对方那黝黑肤色,吓得打了一哆嗦,赶紧如沾蛇蝎地避开。扶南?据说那里全是流放的罪囚,跟土人成天打杀,已炼得一身是蛊,百毒不侵。
他们两人正偏题,人群又出一阵“哟嗬”的惊呼。
“嗨哟——嗨哟——嗨哟……”
又一驾马车,不,一驾人车滚滚而来。车厢依旧是金闪闪的浓烈气息,但造型却变了,如亭台楼阁一般。这不算什么,车前后坐着八个羽衣霓裳女子,如花车一般,这也不算什么,吓人的是,拉车的竟也是八个同样装束,花枝招展的女子。娇呼声声,听得众人既是艳羡又是怜。
车厢开了,滚出来再一个大胖子,钟上位跟前一个胖子绿着脸迎上去,拱手唤道:“会”
交趾煤业商业协会的会桀桀笑着,努力让自己的嗓音传遍四周,“咱们兄弟,这称呼就见外了嘛低调、低调……”
接着又是花样百出的“马车”滚滚而来,有仿效皇帝銮驾,坐十六人大轿的,有在车厢顶上装两个大鸟笼,放了两只孔雀的。这帮交趾煤业商业协会的煤老板,根本就是把给钟上位送行当作了一场出行秀在操办,一个个拼足了劲地争“面子”。
一堆煤老板风声笑语,折腾了好一阵,船上民人等不住了,大声鼓噪,这些家伙还作揖连连,更惹得嘘声四起。
终于送走了商业协会同仁,钟上位转过身来,脸肉顿时垮下。
王船头道:“看来钟老爷还算个正常人……”
一船百多号乘客就此上路,已是十月,趁着季风朝北而行。船上的乘客来自天南地北,身份也千差万别,相互之间腹诽不断,更为了争舱室,分食水而成天闹个不休。
但这冲突一直没越口角的界限,朝廷上月在江南占了一块地,取名叫龙门港,正是方便国中民人在江南按《通商条例》行事。他们去江南,都是奔着利益去的,既然是同道人,就没必要争得头破血流,前程足足,自能压下心头那些怨气。
他们这船行得慢,怨气渐渐压下,对江南之行的期待再将他们联系在一起,既有憧憬,又有忐忑,众人渐渐也丢开了身份,相互攀谈起来。
钟上位、刘文朗和那个从扶南来的李顺住在一间舱室里,是众人里最晚能够相互沟通的三个人。
李顺很是不解:“朝廷为什么不直接出兵收了江南?这般折腾为的是啥?”
钟上位跟刘文朗同声道:“收不得”
两人对视一眼,再同声补充道:“至少现在收不得”
李顺仔细端详两人,一个土财主,一个读书人,怎会如此默契?。草清
第六百零三章 江南路,再见老白
() 钟上冇位大义凛然地道:“如今的江南,人心都被鞑冇子捏着,朝廷大军杀进去,那些个平头老百姓也跟在鞑冇子兵后面捣『乱』,咱们的兵是打还是不打?打了就伤咱们的道义,不打,咱们的兵又自身难保。所以啊,得先让江南人知道咱们的好,不再跟咱们捣『乱』了,再说收江南的事。”
刘文朗呸道:“你个『奸』商,就直白说江南成了国土,你们就再没办法随意压榨民人了吧!你们交趾煤业商会,在交趾搞出了那么多烂事,不是通事馆、工商总会甚至官家在帮你们擦屁冇股,你们每个人都够被砍上十回头!”'。'
钟上冇位也不是没见识,杂七杂八的报纸可时时在看,恼怒地驳斥道:“你为什么也叫不打?你们这些读书人,就怕江南读书人抢了你们的饭碗,骑到你们头上嘛。江南满地都是能写会算的,不管是当官还是在公司办事,都不比你们差!”
末了他语重心长地加了一句:“大家都是一个窑子里的,莫说别人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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