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0部分 (第3/5页)
,他们谁是敌,谁是友?”
“那三人帮跟常保关系很好,常保就是太后的铁杆,他们绝不是友!”
“就剩下高起了,赶紧派死士去联络高起!跟他说,只要他能保住咱们,抢出皇上,要什么大义名分,咱们都能给!”
宗室们很快判明了局势,向高起伸出了“大义之手”,原本之前大政殿里,他们和高起争满人去处,就是在争这大义名分。高起虽不愿屈居他们之下,可至少不是太后一路人,无心继续蹲在盛京这条破船上,坐等船沉之日,现在形势紧迫,不得不向高起低头。
形势骤变时,上位者往往难以看清形势,原因有两方面,一方面,当局者迷,尤其是自以为依旧执掌着整个棋局,却不知形势之变,就变在这棋局已经崩了,手中的棋子已纷纷跳出来自开一局。另一方面,形势之变,一开始并非是全局性的,只是其中一些环节崩掉,而上位者的插手,才导致全局崩溃。
深夜二时,茹喜被紧急唤起时,还揣着一肚子燥火,之前揪着常保又战过一轮,常保那奴才却总有些心不在焉,即便吃足了药,那玩意也不给力,害得她只能用温水黄瓜善了后。
来的是讷亲和鄂善,庆复已是茹喜黑名单上的人,因为他在大判廷“天犯”名单上的排位跟他的身份很不相符,结合大政殿上,庆复那似笑非笑的脸色,茹喜认定此人再不可靠,甚至说不定借当年总理事务大臣的便利,跟南蛮已经搭上了线,所以卸了他的领侍卫大臣之职,先搁到内务府总管的位置上凉凉,再伺机收拾。
茹喜自认思虑已经很周全了,包括调拱圣军入城,她已经作好了盛京大乱的心理准备,甚至这都是下一步收拾拱圣军和班第等人的必要铺垫,郑庄公杀共叔段的故智而已。
可听到讷亲和鄂善禀报说,拱圣军先去杀英华报人,再跟步军营冲突,现在则专门找北迁满人里的高官甚至皇室宗亲下手,茹喜一跳而起,尖声叫道:“混帐!”
杀高官乃至宗室都没什么,砸了那帮墙头花瓶。还是献给圣道的绝佳祭品,跟步军营冲突也正可用作之后让步军营和高起反手收拾拱圣军的铺垫,可杀了英华报人,就算圣道心满意足要罢休。也勒不住英华国人的心,她还怎么从圣道手下挣到和谈!?
不行,得紧紧拱圣军的嚼子!
此时茹喜自觉还是十分清醒的,拱圣军这帮二愣子已经热血上头,言辞不能太激烈,甚至得以褒扬鼓励为主。
“我们去!?太后,我们去就是送人头的啊!”
听茹喜要他们去找班第传谕。讷亲和鄂善脑袋摇得跟拨浪鼓似的,这话茹喜觉得也对,再叫来李莲英。
“这事就只能你去了,大家都知道,你就是哀家的手足,再无他属。”
茹喜对李莲英这么交代着,李莲英接过手谕,心中还暖暖的。更为之前跟高起密谋而愧疚惶恐,自己真是昏了头,怎能背叛太后呢?
出了寝殿。冷风一吹,李莲英清醒了,该死!是去拱圣军那帮屠夫那送信啊!班第那些人就是太后要第二拨收拾的对象,给他们送信,不是被班第识破用心,就是之后也被打成班第一党,都是掉脑袋的事,为什么不找常保,却要找他!?
“太后……你就这么憎恶奴婢吗!?你真要杀奴婢,一句话的事啊。呜呜……”
李莲英哭哭啼啼,带着信没去找班第,反而找了高起。
“太后果然是满贼!看,她褒赞拱圣军清除‘满贼’的‘义行’,却要拱圣军不伤南蛮,虽然百般伪饰。却掩盖不了一心护她真正主子的用心!”
高起得了茹喜的手谕,大喜过望,而他的解读也让李莲英既是哀苦,又是轻松。太后,既是你自绝于满人,自绝于奴婢,就别怪奴婢我要弃你了。
高起正在寻思该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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