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部分 (第1/5页)

不过长喜的心思比涵佳差了一些,涵佳用手腕扭伤推辞掌刑,他若再用同样的借口根本没人相信吧?毕竟他刚才还搬了花瓶,证明手上好好的。长喜明白,顺德多半想推卸责任,不直接得罪小姐的人,所以他在所难免要掌刑,跑不了了。长喜不禁对涵佳不够朋友的做法有些腹诽埋怨。而且长喜本来就是陷害阿黎,现在逼得他继续伤害一个无辜的人,他良心也是难安。偏偏阿黎是个奴隶,不是赔了钱财就能免刑,长喜现在想要反悔或者假装好人都不行了。他唯有硬着头皮,接了这费力不讨好的差事。

二十鞭打下来,长喜手上虽然没用多少力气,阿黎的背上已经破了皮绽开了血口,新伤压着旧伤湿红一片触目惊心。

行刑完毕,顺德收了家法,吩咐大家继续工作,唯有阿黎一人留在院子中继续罚跪。

秋日寒凉,从早上开始一直是阴云密布,不见阳光,到此时终于是忍不住雨水倾泻而出。

阿黎跪在雨中,背上伤口被冰冷的雨一淋,从灼热撕裂的痛转为寒凉刺骨的痛,顺着伤口渗入肌肤皮肉,像一张带刺的网慢慢勒紧。其实二十鞭对阿黎而言不算什么,肉体的痛楚完全在可以忍受的范围,只是他的心有些迷茫有些酸涩。

阿黎当众赤着上身受刑,脱去衣服的时候,旁人的唏嘘之声他听得真切。他知道自己身上遍布丑陋的疤痕,与手臂上那个鲜明的奴隶烙印一样表明了他低贱的身份。他们会因此更加瞧不起他吧?他想按照妤卉说的那样自尊自爱,可是他做不到。没有人愿意听他的辩解,他也不想因为自己的坚持,给妤卉惹麻烦。

阿黎不明白长喜为什么要诬陷他,不过他能感觉出刚才行刑的时候长喜并没有用足力气。这样的鞭子打二十下,如果是以前的主人施刑,他早就疼得晕死过去。因此长喜也不算是坏人吧,他只是胆小怕挨罚吧?主人让涵佳和长喜挑了东西厢住,按照管事的意思,主人将来是想纳这两人为小侍,这两人早晚也会成为他的主子,他必须早些习惯他们的脾气才好。

阿黎莫名又想起了主人说过她只能娶一名夫侍的事情,他现在终于明白,或许当时主人只是为了哄他开心而已。毕竟这世上的女子,像主人这样身份尊贵的世家小姐,多数都是三夫四侍,怎么可能只守着一个男人过一辈子?

涵佳、长喜、逝水都是俊美的男子,又都是清白的处子,主人喜欢他们是理所当然。只要他们能容他留在主人身边,有什么委屈他都可以忍下。挨打受罚对奴隶而言早该习以为常的,听说许多大户人家,奴隶就算没有过错,也会受到例行的鞭打。他现在穿着三等侍儿的衣服,能睡在主人卧房里有单独的床铺,日子相对已经算是很舒服了。

妤卉在姒氏那里待了不短的时间,除了量体裁衣,随便说些家常,她更是争取到了与姒氏单独说话的机会。也许是妤婉对姒氏透露了真实的想法,和对妤卉不错的评价,总之当妤卉提出想与姒氏结盟的意思,姒氏没有拒绝。

不过姒氏也并非无条件愿意接纳妤卉,他话里话外透出的最关注的事情,就是想找出来害死他女儿妤荃的真凶,为女儿报仇。如果妤卉能够鼎力协助,帮姒氏早日实现心愿,姒氏答应会求妤婉将妤卉寄在他名下,使妤卉成为嫡小姐,将来能名正言顺继承家主之位。姒氏说这些话当然很含蓄,但是妤卉能听出更深的意思。姒氏是个男人,能在内宅呼风唤雨,毕竟在外鞭长莫及,需要有个听话的女儿驱策。妤卉对于姒氏而言还是有利用价值的,这也是她与姒氏结盟的资本。

商量完这件事情,姒氏留妤卉在他院子里吃了晚饭,这才放妤卉离开。

妤卉回到自己院子里,原本不错的心情,瞬间消失殆尽。她清楚地看到阿黎跪在院里雨中,赤着上身,背上血肉模糊一片。她立刻冲上前,将阿黎拉起来,拉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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