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部分 (第2/5页)

记本上。

我挪开杯子,翻开笔记本,然后又拿起电话,照上面的记录拨了个号码。

接通了。

〃这儿是上海某第一妇婴保健医院,请拨分机号,查号请拨0。”一个并不标准的普通话女声,这是自动应答。

我拨了分机号。

“喂?”一个中年男人的声音接了电话。

“请问张医生在吗?”我问。

“我就是,你是哪位?”

“我是晨星报社记者那多,你还记得我吗?”

“晨星报社记者?”

“三年前我采访过您,关于一个畸形胎,纸婴。”

我听见听筒中传来轻轻的吸气声,然后是三秒钟的沉默。

“哦,纸婴。”他说,“是的,我想起来了。有什么事吗?”

“我想问一下,那个畸形胎的成因,后来搞清楚了吗?”

“没有。”

“那个胎儿,保存下来做标本了吗?”

“也没有。”

“哦。”我一时语塞。

“怎么,你还在关心这件事?”张医生问。

“那个病人后来精神除了异常,一直没给我写信。她总是相信除了这个纸婴之'奇‘书‘网‘整。理提。供'外,肚子里还怀了另一个胎儿。”

“她那时的确受了很大刺激,没想到。”他啧了一声。

“张医生,如果她当时真的怀有另一个胎儿的话,纸婴的形成是否就能够解释了?”

“我不太明白你的意思。”张医生说;“这种假设毫无意义,她当时就生下了那么个畸形胎儿。”

对于一妇婴医院,三年前的这宗畸形胎病例尽管在当时吓到了不少人,但现在似乎早已经和其他千千万万普通病例一样,风过不留痕。

人的思维常常是荒唐的,明知不可能的事,却总忍不住要去想一想,就像我现在,总忍不住要想一想黄织口中那个消失的婴孩,和韩国死婴之间的关系。

实际上,就算黄织和死婴都具有概率为亿分之一的相同血型,仍然无法对这种联想提供一丁点儿的支撑。

一家上海的公立大医院,怎么可能藏掉一个婴儿,这简直一点可能性都没有。而且发现死婴的地点是韩国,不是上海。此外,库尔若从冰箱里拿出来的是一对双胞胎。

我闭上眼睛,靠在椅背上。要是这一连串互不相关的环节竟然可以联系起来,那样的匪夷所思只有用惊心动魄来形容。单靠我的想象力,在此刻是无法企及的。

第六章 寻找黄织

黄织还没来。

想在已经是傍晚六点多,正是新闻大厅里最繁忙的时间,敲击键盘的声音,打电话的声音,高谈阔论的声音和编辑催稿的声音混在一起,让这间大屋子热气腾腾。

我已经写完了今天的新闻稿发给版面编辑,如果我愿意,可以在大多数正折腾当日稿件的同僚眼前释然收工回家。

可是我还想再等等黄织,虽然照刘唐昨天传递给我的信息,她应该在今天中午就出现。

我一面在想,黄织为什么没有如约而至,另一方面又想,我是不是把一个精神病人的话太当真了。正常人总是很难猜到一个精神病人的逻辑,就算她昨天说了中午来,没准一转身就改了主意。

想到这儿,我决定不再傻等下去。反正她来找我,应该就是为了周纤纤失踪的事情,我已经辗转托当地警方用心侦破了。

希望明天来上班的时候,保安不要告诉我,黄织在半夜里来找过我。

从开足了空调的报社大楼里出来,外面的闷热让我皱眉头,太阳已经西沉,但天空还亮着,饱含热力的空气黏黏地包裹上来,让人无处可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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