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部分 (第2/4页)

我想,用不了多久他自然会这么想的。你对哈丽埃特的影响,你本人最明白。但是,假如你不愿公开你爱给别人做媒这件事,假如你有自己的主见!想法和计划,那就扯平了;朋友之间,我只是点到为止,假如埃尔顿就是你为她选中的目标,我不妨提醒你,我觉得你将白费心机。”

爱玛大笑起来,拒不承认。他接着说:“我确信,埃尔顿不会同意的。埃尔顿为人和善,是海伯利教区公认的可敬的牧师,但是可不会是个在婚姻上马虎行事的人。他同其他人没什么两样,知道应该有一笔丰厚的财产。埃尔顿说话时也许注重感情,但是他的行为可是合情合理的。他很清楚自己的长处,正如你了解哈丽埃特的长处一样。他清楚自己是个相貌堂堂的小伙子,到哪儿人们都会喜欢他。在男人堆里,在他毫不拘束时的言谈上分析,我确信他非常顾及自己的利益。我听他兴致勃勃地讲述过关于一个大家族的故事,他家的几个同他姐妹们交往的女子都拥有两万英镑。”

“太感谢了,”爱玛又大笑起来,她说,“要是我确实希望埃尔顿先生同哈丽埃特结合的话,而你又这么引导我,你可是太费心了;但是如今我只想把哈丽埃特留下来陪我。说实话,我不会再去给人做媒了。我估计不会再有像伦多尔斯那样的好事了。干脆在成绩卓著时隐退吧。”

“再会,”他出人意料地起身离开。他气坏了。他体验到了那个小伙子的悲伤,回想一下是自己支持他这么做的,从而导致他痛苦,禁不住伤感起来;并且他认为是爱玛在从中作梗,这更让他生气。

爱玛也始终不开心;但是她是在无缘无故地生气。她可不像奈特利先生,她一直对自己非常满意,从来就觉得自己的想法是正确的,他的想法不正确。他走时,比刚来时的信心强好多。而她却也并非如此懊恼,只须一会儿,如果哈丽埃特归来,她就会开心了。哈丽埃特这一走居然这么长时间,令她惶恐不安。或许那个小伙子可能一早就赶到高达德太太家,去找哈丽埃特,表白自己对她的感情,猜到这些,她禁不住担心起来。她担心到最后会白费心机,简直担心死了。哈丽埃特总算回来了,并且精神焕发,也没有讲她为什么去了那么长时间,爱玛这时才一块石头落了地,高兴了。她认为,无论奈特利先生想什么说什么,她所做的,针对女人的友情和情感方面,都是正确的。

而埃尔顿先生,她曾有过一点对他不放心。但是她觉得奈特利先生不如她了解他的多,也不会对他有更多的兴趣,也不会(她对自己说,无论奈特利本人怎么讲)像她这样针对一个问题以一名专家的思维方法来了解他。她甚至觉得他刚刚说过的话是气极了随口而出的,因此她认为,他讲的与其说是他知道的,还不如说是他的气话。他听到的埃尔顿讲过的话自然要比她听到的随便些,在财产方面,埃尔顿也许是个细致的理财好手,他一定会注重这方面的事。但是,奈特利并未多少想一想跟一切关于有可能产生剧烈矛盾的情感的约束。奈特利先生没有发现这种感情,自然也不可能去考虑它的意义了。但是她却见过许多这种感情,因此相信它能克制正常思考所带来的疑虑;她认为,埃尔顿先生的思考一定不会高于正常和适当的水平。

看见哈丽埃特那么快乐,她的心情也好了起来。她终于回来了,根本未谈到马丁先生,却说起了埃尔顿先生。她立刻高兴地把纳希小姐讲给她的事又讲了一遍。佩里先生到高达德太太处探望一个生病的小孩,纳希小姐碰到他了。他对纳希小姐说,昨天他从克莱顿公园返回时遇到了埃尔顿先生。令他惊奇的是,看见埃尔顿先生正赶往伦敦,第二天才能赶回来,虽然那晚是惠斯特俱乐部活动时间,过去他每次都参加。因此,佩里先生还同他争论了半天,骂他太不道德,他们的老搭档竟然自己没来参加,还百般劝阻他改期去旅行,只拖延一天也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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