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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半個小時過去了,陸時律拿著筆的手卻是遲遲落不下一個字,甚至目光也始終無法聚焦。
陸時律未握筆的左手不知何時已經握成了拳,骨節發白。最終,他自嘲地笑笑,撂下筆,從桌子最下面的抽屜里那層一個木製的相框來。
相框裡,一個面相清秀的oga對著鏡頭比了一個剪刀手的姿勢,背後是一片大的油菜花田。大約是不常笑的緣故,oga臉上的表情顯得有些躲閃和羞赧,一雙漆黑的眸子卻依然亮晶晶的,小鹿似的。
陸時律骨節分明的手指像以往無數次那樣輕柔地划過照片中的人的眉眼,最後落在了他臉頰左側那個十分不明顯的酒窩之上。
明明已經過去了那麼多年,陸時律依舊記得當初的每一個細節。
拍這張照片的時候,兩人還沒有在一起。陸時律厚著臉皮約人出去玩,學長過了很久才回復過來,說是要去寫生,問陸時律願不願意一起。
願意自然是願意的,陸時律起了個大早陪著學長來到那市郊那一片巨大的油菜花田。學長專注地畫畫,陸時律怕打擾他,就在遠處站著等,沒有一絲不耐煩。
畫到半晌,陸時律想去問問學長餓不餓,要不要休息一會兒,走進了才發現,學長畫上哪裡有黃澄澄的油菜花的影子,畫布上的分明是正站在畫中的他。
陸時律一下就樂了,臉上的笑容藏也藏不住,學長卻是訥訥地紅著臉,有些手足無措地問他怎麼偷看自己畫畫。
後來,陸時律硬拉著學長拍了照片,把照片拿走了,說是這樣才公平。
美好的畫面一幀一幀地,卻扎得陸時律生疼。陸時律微闔了眼,低喃道:「夏靜燭……怎麼會是你……」
陸時律追求得熱烈,給人打飯、陪人上課,特意跑了好多家店去買高檔的畫紙顏料。
夏靜燭家是重組家庭,父親雖是學校老師,卻並不管他,陸時律還借著家裡那點關係幫夏靜燭申請到了國外學校交換生的名額。
夏靜燭雖然推辭,也接受了陸時律對他的好,卻像是看不懂陸時律的暗示似的,也從未明確向陸時律表明過自己的感情。陸時律想著他性子內斂,每次都小心翼翼地收斂著信息素,告誡自己一步一步來,不要太心急。
那天晚飯過後,陸時律照例纏著夏靜燭要去學校後面遛彎。學校後面有兩個小小的連在一起的人造湖,中間有個小亭子。湖旁邊梳著一塊兒牌子,寫著兄弟湖的名字,底下還有一行小字:「一朝牽手,終生兄弟。」
陸時律伸手握上夏靜燭有些冰涼的手,打趣似地問他:「你看這兩個湖像不像我們倆,都是牽著手的。」
那晚天氣很好,月明星稀,夏靜燭的話過了片刻,才借著簌簌晚風傳到陸時律的耳朵,他的臉紅得幾乎可以滴下血來,聲音卻很清晰:「不……不要做兄弟,要人。」
這是夏靜燭第一次明確的回應,也是這天陸時律才知道,他送夏靜燭畫紙那會兒,夏靜燭訥訥說那句:「別對我這麼好」原來是真的另有深意。
陸時律高興瘋了,趁著月色把人摟在了懷裡,信息素抑制不住地釋放出來。陸時律信息素的味道很獨特,清新的柑橘香混著深邃的菸草味,是夏靜燭第一次聞到,在夜色里迷人得緊。
哪知夏靜燭的臉色卻是驀然變得煞白,身體抑制不住地顫抖起來,他顫抖著一把推開了陸時律。
alpha的信息素對著oga有著天生的吸引,沒有哪個oga能拒絕alpha信息素的刻意撩撥,除非oga心理極度厭惡這個alpha。
陸時律驀然垂下手臂,有些不可置信地看向面色痛苦的夏靜燭:「你討厭我?」
夏靜燭眉頭緊鎖著,目光避開陸時律的眼睛,半晌,他才啞著嗓子艱難地想要出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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