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部分 (第4/4页)
道,蔑视师尊,一边懊悔不已,一边迅速梳洗打扮一番,就一阵风似地跑到学堂去会先生。
匆匆忙忙地走到那里一看,先生正同着一个男人在说着什么,他们似乎谈得很融洽,那个男人一边高声谈论着,一边发出琅琅的笑声,不时地用手比划着什么,显得很激昂的样子,幼薇不便打扰他们,静静地站在一边,好奇地打亮着那个男人,只见那人浓眉大眼,鼻四口方,身材魁梧,说话时眉飞色舞,表情深动,举止洒脱,他旁若无人地高声谈笑着,相比他的狂放热情,先生益发显得安静和沉稳,不知为什么,幼薇看到那个男人,瞬间就有了一种亲切感,她自已也感到莫名其妙,这种感觉她从来没有过,尤其是对一个陌生的男人,先生和那个人谈兴正浓,完全忽视了幼薇的存在,他们一边谈论着一边向幼薇这边走来,待他们走到幼薇的面前时这才发现了她,先生亲切地笑着说:“幼薇你过来,我给你介绍一下,这是我多年的老朋友,如今又是我的同僚,他就是大名鼎鼎的才子,他名叫温庭筠,字飞卿,”幼薇腼腆地走过去,衽敛施礼,口中说道:“学生拜见温先生”,温飞卿赶紧走过去:“不必多礼,不必多礼,本人一向讨厌繁文缛节,想必你就是张兄的高足了,早听张兄说起过你,你小小的年纪却才学不凡,张兄说教书能遇到向你这样的学生,是老师的福分,今日一见,果然与众不同,气质优雅,待会还当讨教一二,”“先生切莫见笑,你与恩师是朋友,就是我的长辈,也是我的老师,况小女子年幼无知,应当是我向你讨教才对,怎么反过来向我讨教,实令小女子无地自容,”“你的老师都说你们名义上说虽是师生,而平日与你相处实同朋友,我也不乐为人师,但能得一良友胜过得一高足,朋友之间无拘无束,师生之间则多有顾虑,不知你认为如何?”幼薇看看他说得语气诚肯,态度和蔼,知道他是个坦荡君子,心下也乐意交这个朋友,其实,良师益友都是人生的宝贵财富,不能得良师能得益友也未尝不可,因说道:“那小女子也只有恭敬不如从命了。”先生在一旁听着两个的对答,不禁哑然失笑:“好了好了,不必再多说什么,飞卿是我的朋友,幼薇是我的学生,不管论年纪还是论辈分幼薇称你为先生并不为过,就是以朋友相待,称呼上还是应有上下之分的,”幼薇说:“先生所言极是,要不我就称你温先生可好?”“随便怎么称呼都行,”温飞卿说,“其实世人为了恪守什么封建礼教,才弄出那么多的噱头来,又是述年齿,又是排辈分,又是论尊卑,全为了应一个虚名,孔老夫子就更是哆嗦了,说什么君君臣臣父父子子,立了许多的规矩,这些无形的东西就好比孙悟空头上的紧箍咒,让人着实受不了,立了这些规矩难道就能规范人类的行为,这世上人心是最难测的了,古人言画虎画皮难画骨,知人知面不知心,世上人面兽心的人多的是,表面上遵从礼节,礼貌周全,象个谦谦君子,背地里干着害人的勾当,这些欺世盗名之辈无处不在,时常可见,有道是:‘周公恐惧流言日,王莽谦恭未篡时,向使当初身便死,一生真伪复谁知?’所以说所谓的礼教只不过是表面功夫,关健是要真性情,要表里如一,表面上尊敬,内心还不知怎样的鄙视,表面上称兄道弟背后却使绊马绳,放暗箭的人也不在少数,